是突然想看看你。”
我默然,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時候其實沉默更勝過任何的話語。
姚澤偏頭看了看我,“路菲你變了。”
“又老了一歲,自然變了。”我笑答,時光在流逝,怎能不變?
輕嘆了一口氣,姚澤站直了身子,“我走了!”
我甚至沒來得及去理清他的想法,追出幾步,“姚澤——”
姚澤腳步微頓,轉身看著我,那雙幽黑雙眸清晰的映著我的樣子,我別過頭躲過他的視線。
“路菲,有什麼事你還是可以找我,不做情人,我們依舊是朋友。”
“姚澤,謝謝你!”姚澤的溫柔,姚澤的無私,我無以為報,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給予他什麼。
姚澤輕輕點頭,不再看我,悠悠道,“路菲,我並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只是我剋制不了自己的心,即便是分開了,但心底深處分開仍希望有以後。安可如果給不了你幸福,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擁有,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匆匆而來,急急離去,姚澤最後的話在我以為平靜的心湖激起了陣陣漣漪,帶著那麼濃烈的不安,不是為著他,卻是動搖了我對安安的信任。
偏離軌道的信仰(2)
姚澤的身影慢慢在夜色中模糊,我看著他在轉角之處消失不見,耳邊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似遠還近。
這個男人從出現在我的世界那一刻起,便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我的身邊,可是從來我都不能給予他最想要的。
安安,你一定要守信,一定要回來,為了你我將姚澤推拒的那麼徹底,將他傷的那麼深重,你不能辜負我!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的等待,換來的是越來越偏離軌道的信仰。
一年零五個月,姚澤已經正式接掌他父親的位置,我也臨近畢業,忙著論文答辯的時候,突兀的接到姚澤的電話。
輕聲的問候,欲言又止的話都隱隱的透著擔心,我莫名其妙,只是輕聲應著。
姚澤的話未說完,手機突然一閃,自動關機了,我搖搖頭,真是不巧,也未曾去在意。
兩年時間快到了,我真真實實的快畢業了,更何況現在連工作也簽好了,我覺得似乎一切都變得明媚起來了。
我慶幸自己的運氣,工作也還不錯,何況薪水也很高,只是會比較辛苦,但是從來我都不怕辛苦的。
當你有了盼頭以後,再怎樣的辛苦都不會在意,因為心底滿滿的都是希望以後的美好。
可是我的希望在鋪天蓋地的新聞下被澆熄的丁點不剩,我終於明白了姚澤的猶豫,明白了自己的痴傻,明白了安夫人提出的要求並不僅僅只是要求。
漆黑的夜裡,我抱著膝蓋,看著電視上那個熟悉的人,閃光燈下一襲成熟的西裝,依舊溫柔的表情,對著大家笑得那麼溫文爾雅,身旁緊摟著巧笑嫣然的美麗女子。
不同於夏曉悠的柔弱亦不同於陸菲菲的雅緻,那是一個成熟得體有著優雅氣質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與安安甚是匹配。
新聞媒體無孔不入,我不知道安夫人是不是故意將這樣的事情大肆渲染。電視裡是記者快速清晰的聲音。
安氏繼承人與世界頂級珠寶商童家的千金訂婚,再創兩氏盛況。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反應,桌上那些報紙雜誌通通登了頭版頭條,安氏企業與童家珠寶天造地和的聯姻,又將締造出怎樣的盛世繁華?
偏離軌道的信仰(2)
那樣絕對的絕對富裕,絕對高度,我怎樣去達到?
那個對我笑得那麼溫柔那麼寵溺的人,現在卻是以這樣的表情對著另一個女人。
悶意在胸口凝聚,壓得我無法呼吸,安安的誓言猶在耳際,我緊緊的抱著腿,一年零五個月,我帶著那樣的執著信念熬著,安安,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如果這是答案,安安,你要我怎麼辦?
我搖頭,喉間的堵塞壓抑著我的呼吸,安安不是這樣的人,安安絕對不會這樣將我放棄的!我們曾經那麼相愛,不,我們一直那麼相愛。
安安,其實這只是你的計謀,你做出來的表象,騙過世人騙過你媽媽的表象,對嗎?
我扮演的替身劇裡,男主與女主從來都不會輕易在一起,灰姑娘從來不會順利。人都道,婆婆看媳婦一開始從來都不會順眼的,更何況我在你媽媽眼中本已如細沙。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我要去相信安安,我們不能再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