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誕下一名子嗣,又無遺詔留下,使得帝位之爭,必將又掀起一撥腥風血雨。
女兒縱成為皇后,可,不論帝位歸屬在誰,這青春韶華也就付出一旦了。
這,他瞧得懂。
哪怕,世家女子的命理該如此,但,他終是在女兒清楚明白地提出這一句話,做不到,繼續讓她陷在這後宮中。
畢竟,西陵夙在時,不論怎樣,看在他的面上,都會善待女兒。
如今,則是不然。
“臣明白。”
“父親明白,就好。”汝嫣若說出這一語,這若凰宮,只當是盛世浮華所做的一場夢吧。
縱然,這場夢醒得很早,也總比,猶在這夢裡,不自知醒的人,會來得釋懷。
如今,這宮裡,猶在夢裡的人,卻何止一人呢?
當日的胥貴姬,因著汝嫣若被迎入中宮,額外晉封為胥淑妃。
眼下,她剛代執後宮的事務,正欲處置一名昔日宮闈位分最高嬪妃——德妃玲瓏。
皇上大婚當日,在冷宮的殿宇內,發現渾身是血的德妃玲瓏,而,本來廢黜在那的茗奴卻是失了蹤跡。
加上先前千湄慘死在那,其中不啻是有關聯的。
縱容,從傅院正口中確認,茗奴彼時已懷有身孕,對她來說,無疑是道忌諱。
當然,這道訊息,她是壓了下去,傅院正雖是有所微詞,可,如今的後宮,又豈容區區一院正多說什麼呢?
待過了這一陣,她自會把太醫院再慢慢清理。
但,茗奴憑著令牌逃離帝宮,這道訊息,她卻是傳了出去,只是,那枚令牌說成了是枚假的,亦因此,鄧公公早處置了彼時守門的禁軍。
如此,卻不啻是一舉兩得——
大可說成是在皇上大婚當日,玲瓏趁機逃出蘭陵宮,瘋病發作,謀害茗奴便成。
畢竟,玲瓏被禁在蘭陵宮,雖用的是疫病的名義,也能說成是玲瓏因和茗奴爭寵,被西陵夙禁足,心有不甘,憤恨壓抑,導致了瘋病。
瘋病對帝宮內爭寵失敗的嬪妃來說,是最常見的一種病。
染上瘋病,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在前朝亦屢見不鮮。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