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反臉成仇,誤了大事。最後,他決心先證實隔壁住的確是毒娘子之後,再作最後決定。
心念間,目光本能地落在肅立廳外的小童身上,於是心中一動,立即和聲道:“噢,你身上可有針線?”
小童見問,急忙恭聲道:“回稟少堡主,小的沒有針線。”
江天濤劍眉一蹙,故意遲疑地道:“可去貴寨女眷處取些來?”
小童立即躬身道:“啟稟少堡主,後寨沒有女眷,必須到前寨去找。
江天濤立即愉快地道:“成了,就去前寨找些來吧!”
小童一聽,不禁有些遲疑江天濤故意沉聲催促道:“我急需要用針線,快去前寨取來。小童不敢怠慢,惶聲應是,轉身向院門走去。
江天濤一俟小童反身將門掩好,立即走出廳外。首先遊目看了一眼廳前的花竹,接著進入左廂察看,發現小院及廂房內,確無可疑之處,始匆匆奔至院門前。悄悄將門拉開一線,覷目向外一望,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江天濤暗暗慶幸,這真是天賜良機。於是將門掩好,飛身縱至左牆下,藉著一簇青竹掩護,足尖微微一點,身形騰空而起,伸手扣住牆頭瓦片。於是,悄悄探首一看,星目倏然一亮,沉身頓時血脈囂張。江天濤探首一看,怒火倏起,只見兩盞紗燈的小廳前簷下,正立著柳眉緊蹙,神色焦急,一身黑緞勁裝的毒娘子。
毒娘子微仰著粉面。揹負著雙手,怨毒地望著夜空,微微高聳的前胸,不停地起伏,似是正在發怒。她的腰間,繫著一道銀質亮索蓮鉤抓,纖腰左右,各佩一個皮囊,俱都高高凸起,顯然裝滿了暗器。在她的左右雲鬢上,並排綴著十二把長約一寸,藍光閃閃的柳葉飛刀,揹負在後腰上的雙腕,高高鼓起,袖內顯然俱都藏有機簧袖箭。
江天濤一見毒娘子,殺機陡起,但他仍牢牢記住老父的叮囑,與毒娘子動手,必須注意她那一身歹毒暗器。同時,他必須考慮到自己的地位,和金面哪吒的處境。
心念末畢,院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江天濤心中一驚,身形飄然而下,悄悄隱在青竹內。根據他的判斷,綠衣小童由此地到前寨,往返至少需要半個事辰這時為何回來得如此快?繼爾一想,莫非他途中遇到了女性香主或女性頭目?
心念間,那陣急促的腳步聲,已在院門外走過去了。江天濤深怕毒娘子就在這眨眼之間逸去,於是,急忙一長身形,攀住牆頭,再悄悄探首一看,毒娘子正在廳階上踱步,看似悠閒,實則有著無懊惱和隱憂。江天濤看得非常不解,心想:朝天鼻呢?
心念末畢,方才那陣急促的腳步,就停在毒娘子的院門外。毒娘子頓時驚覺,倏然停步,轉首望著院門,那雙桃花眼中,炯炯閃著忿怒冷芒。就在這時,門外已響起兩聲輕巧的叩門聲。
毒娘子柳眉一剔,立即沉聲道:“門沒閂,請進來。”話聲甫落,呀然一聲,紅漆圓門,應聲推開了。
一個灰衣勁裝,身佩單獨的中年人,匆匆走了進來。毒娘子一見中年人,立即懊惱地沉聲道:“韓香主可是又來催本職下山?”
江天濤一聽,心中暗呼僥倖,假設今夜參加歡筵,毒娘子連夜下山,再想找她的行蹤,可就難了。心念間,只見灰衣中年人,停身院中,抱拳含笑道:“請章香主原諒,在下奉山主之命,不得不敦促章香主即刻下山?”
毒娘子粉面鐵青,十分不解地沉聲問:“韓香主可否告訴本職,山主為何突然又星夜命令本職離去?”
被稱為韓香主的中年人,歉然一笑道:“請章香主原諒,在下也不知山主為了何事。”
毒娘子顯得十分氣忿,柳眉一蹙,繼續沉聲問:“山主當時對你怎麼吩咐?”
韓香主道:“當時由於各方有名的高手和一些前輩人物正在落座,山主無法對在下指示清楚,僅對在下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毒娘子柳眉一剔,迫不及待地沉聲間:“哪幾個字?”
韓香主正色道:“請章香主火速下山。”
毒娘子輕噢一聲,頓時一陣沉默,但她卻不停地緩緩點頭,似是在研判金面哪吒突然命她下山的原因。驀然,毒娘子的雙目中冷電一閃,突然似有所悟地問:“請問韓香主,那些前輩人物中都來了哪些人?”
韓香主淡淡地道:“很多”
毒娘子知道問得太籠統,急忙揭示道:“譬如年高德隆,頗有地位的老輩人物。”
江天濤已看出毒娘子的心意,必是指的各路英雄中可有九宮堡的高手,她第二句的問話,必是暗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