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出來了,諸位不妨繼續聽下去,看他還能編造些什麼聳人聽聞的事。”
布衣老人理也不理沈奇峰,繼續朗聲道:“諸位,這件絕對機密,僅老朽犬子和大洪山主兩人知道的事,老朽是由犬子的遺囑上看到的。”
金面哪吒一聽,神情愈加地不穩定了,立即嗯了一聲,恨恨地自語道:“很好,講!”
布衣老人突然一指場中高大的玉獅子,繼續說:“諸位請聽清楚,這隻玉獅子是一隻母獅,在它的腹中,尚有一隻高僅一尺三寸的小獅子”群豪聽至此處,俱都摒住了呼吸,全場靜得落葉可聞。
金面哪吒的鐵青面色立變蒼白,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地由額角上滾來。布衣老人特地提高聲音,振臂大聲道:“諸位,武林許多失傳的武功,都記載在母獅腹中的小獅子身上。”如此一說,群豪震動,立即掀起一陣騷動和喧譁,想必都是談的載有武功的玉獅子和布衣老人的兒子王中泉回家中途被害的事。
布衣老人說至此處,渾身顫抖,老淚縱橫,轉身望著金面哪吒,厲聲問:“沈奇峰,老夫說的這些話,可是出於虛構?”
金面哪吒面無人色,汗下如雨,但他卻仍怒目厲聲道:“簡直是一派胡說,玉獅子完好如初,並無開胸破腹之處,試問它腹中的小獅子如何出世?”布衣老人一聽,立即飛身向廳階前的高大玉獅子奔去。
喧譁的群豪一見,立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在布衣老人和玉獅子的身上。布衣老人飛身奔至玉獅子近前,急步走上巨木平臺,忿忿地指著玉獅子的巨大尾座,怒目瞪著金面哪吒,厲聲道:“小獅子是由尾座下的活栓內取出來,你道老夫不知嗎?”
金面哪吒一聽,突然變得鎮靜起來,於是輕蔑地一笑,道:“既然你知道,你就將玉獅子舉起來,讓今日在場的天下英豪看看。”
布衣老人一聽,不由仰天發出一陣淒厲大笑,道:“老朽不是鉤拐雙絕力拔山,臂舉千斤面不改色,你沈山主也太瞧得起我王有遠了。”
靜坐椅上暗泛怒火的江天濤,一聽鉤拐雙絕力拔山,頓時想起在九宮堡外被他單掌震傷的乾瘦老人。心念末畢,驀聞西南角的群豪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道:“老英雄何必提力拔山,讓俺大力羅漢將獅子舉起來。”大喝聲中,飛身縱出一人,直向廳階前的玉獅子如飛奔來。
群豪一見,立即報以熱烈掌聲和吆喝。江天濤循聲一看,正是方才被野馬壓在身下的那個威猛壯漢,心想:綽號大力羅漢,舉起這座玉獅子,應該不難。再說,假設對方沒有這個把握,也不敢當眾奔出來。但滿面汗水,神色鐵青的金面哪吒,卻不屑地看了大力羅漢一眼。
大力羅漢來至玉獅子前,首先向著布衣老人一抱拳謙和地道:“老英雄,讓俺遲新南舉舉看。”
布衣老人抱拳不迭,含笑連聲道:“遲大俠請展神力。”說話之間,立即退下巨大平臺。
大力羅漢抱拳還禮,急步登上巨木平臺,低頭一看,面色立變。只見高大玉獅子的尾座,橫方均為三尺,露在平臺上面的僅有六寸,而嵌在巨木平臺內的部分,尚不知有幾許。遲新南雖然是個威猛人物,但有細心之處,他急步走至巨木平臺的邊沿,低頭一看,至少三尺。於是,他再回到玉獅子身前,雙手扶著獅胸,不停地搖晃推動。
布衣老人看了這情形,心知有異,縱身登上巨木平臺,同時急聲問:“遲大俠,有什麼不對嗎?”
大力羅漢忿忿地一指玉獅座,沉聲說:“老英雄請看。”
布衣老人低頭一看,心中恍然大悟,舉手一指金面哪吒,厲聲問:“沈奇峰,你將玉獅尾座,嵌入巨木內,你的賊心已見。”
金面哪吒兇睛一瞪,也厲聲分辯說:“在下深怕玉獅在飛馳的四輪大車上傾倒,是以才將尾座嵌入木內”
布衣老人一聽,不由仰面發出一陣厲聲大笑,接著笑著道:“玉獅子重逾千斤,尾座較獅身尤重,焉能輕易傾倒,你分明別具用心,讓別人無法將玉獅推倒,勢必將玉獅舉起,方能看清座底上的活塞,你的陰謀,你道老夫不知?”如此一說,群豪同時大驚,立即掀起一陣激動怒吼。
金面哪吒看了這情形,不由暗暗心驚,因而沒有吭聲。驀見巨木平臺上的大力羅漢突然一聲沉喝:“老英雄閃開,讓俺試試看”說話之間,舉步走至玉獅近前,蹲身作勢,暗凝功力,手臂筋脈,頓時暴現肉外,渾身上下,瀝瀝作響,不少處的慄肉,上下跳。
江天濤看得劍眉微微一蹙,知道大力羅漢練的是蠻力,而不是正宗上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