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就落在金面哪吒的身上。
心念末畢,驀見金面哪吒怨毒地望著場中布衣老人,厲聲道:“這是本山之事,要你多問?”
布衣老人一聽,仰夭發出一陣悲痛淒厲大笑,接著痛心地道:“王中泉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親爹王有遠,試問,我不來問,哪個來問?”
金面哪吒一聽,面色大變,額角上的冷汗,頓時滾下來,久久不知如何回答。群豪中較聰明的人,俱都揣測王中泉,定是被金面哪吒沈奇峰,為防洩密而暗殺了。
布衣老人再度淒厲一笑道:“我那孩子回家省親,一去三年,至今末回大洪山,你身為山主的為何不聞不問,任其請假不歸?”
金面哪吒作賊心虛,只得怒聲道:“王中泉請假時,曾經講明二至五年不等,如果他三年前沒有回鄉,那便是遇到了仇家”
布衣老人突然厲聲問:“你怎的知道遇到了仇家?”
金面哪吒乍然被問得語塞,久久才怒聲道:“他既沒歸山,又沒回家,豈不是中途被殺?”
布衣老人再度淒厲地一笑,道:“不錯,我那孩子的確中途被人暗殺了,但是,暗下毒手的人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金面哪吒渾身一顫,不由急聲道:“忽略了什麼?”
布衣老人哈哈一笑,緩慢痛心地道:“他忽略了我那孩子,早已料到中途必然難逃一死,因而他懷中早已寫好了遺囑。”
金面哪吒由於過度緊張,忘了廣場上尚有數千英豪,不由雙眉一軒,厲聲問:“他寫些什麼?”
布衣老人依然哈哈一笑,悲忿地道:“俱是有關這座子母玉獅子的事。”
金面哪吒一聽子母玉獅子五個字,突然目露兇光,神色頓時變得淒厲,震耳厲聲道:“閉嘴,現在本山主,正在主持贈獅專案,快些退出場去”
布衣老人不停地淒厲悲笑,神志似是曾經過嚴重刺激,這時末待金面哪吒說完,笑聲插言道:“沈奇峰,老朽趕來的目的,就是要當著天下英雄揭穿子母玉獅子的秘密,老朽把話說完,自然會退出場去。”
金面哪吒一聽,原形畢露,神情如狂,不由揮動著拳頭,切齒厲聲道:“王有遠,你如妄自聽信你兒子王中泉的捏造之詞,膽敢在此胡言亂語,當心在下定要你的老命。”
布衣老人淒厲地哈哈一笑道:“沈奇峰,你不要自恃學會了玉獅子上的絕傳武功,便自以為了不起,須知老朽雖不是你的敵手,但天下的英雄豪傑,自會制裁你!”久靜無嘩的群豪,一聽金面哪吒果然學會了失傳的武功,俱都暗吃一驚,同時,立即掀起一陣議論和騷動。
金面哪吒再度淒厲的震怒,又恐慌,雙目冷芒閃閃,神色格外驚急,遊目看了一眼全場群豪,兇狠地望著布衣老人,切齒恨聲道:“王有遠,在下鄭重地警告你”
話末說完,驀見江天濤劍眉一蹙,立即平淡地道:“沈山主”
金面哪吒聞倏然住口,轉首見是江天濤,佈滿殺氣的臉色,微微一緩,強自壓抑著狂怒,沉聲問:“江少堡主有何吩咐?”
江天濤微一拱手,淡淡一笑道:“沈山主,恕在下唐突。王有遠老英雄,喪子心痛,刺激頗深,也許對出主諸多誤會,山主既然於心無愧,儘可由其傾腹道出,果真沒有隱密,對虛構捏造之詞,又有何懼?如今,山主一再厲聲嚇阻,反令天下英雄懷疑,豈非不智?在下愚言,倘請出主三思。”如此一說,趙沛豐韋長順等數十人,俱都紛紛頷首,齊聲應是。
金面哪吒看在眼內,只得將心頭一橫,註定場中的布衣老人,毅然頷首,切齒恨聲道:“好,你講!”
布衣老人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天濤和趙沛豐等人,接著一抱拳,面向群豪施了一個圓環揖,同時,悲忿地悽聲道:“諸位兄弟朋友們,現在老朽揭發一項秘密,請諸位根據這一項秘密,來判斷老朽的大子王中泉,是被何人謀害,而大洪山山主是否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如此一說,群豪頓時寂靜,俱都鴉雀無聲地凝神靜聽。
金面哪吒渾身微抖,面色鐵青,但他聽了江天濤等的建議,不敢再厲言駁斥,只是怒目冷哼了一聲。布衣老人舉手一指場中的玉獅子,以詢問的口吻,自答自問地道:“諸位可曾聽到江湖上傳聞大洪山主得到一隻載有失傳武功玉獅子的事?不錯,老朽告訴諸位,這個訊息就是由老朽一個人傳播出去的”話聲甫落,群豪又掀起一陣騷動和議論聲。
金面哪吒一聽,雙目倏然一亮,立即振臂高呼:“諸位,風傳在下得到武功玉獅子的事,今天總算由撒播謠言的人口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