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堂主也隨之緊跟奔至,立即將彩虹龍女團團圍住。
彩虹龍女粉面蒼白,嬌喘呼呼,左手扶著鞍頭,右手撫著前額,久久才關切焦急地喘著氣道:“你們快將香姊姊追回來,她不是他的對手!”
六位堂主一聽,俱都暗吃一驚,同時心中也有些不服,以總統領的左扇右劍,竟不是那衛代表的對手。玉扇秀士皇甫陽對愛女皇甫香的任性違命,心中十分生氣,但又不便過分責備,只得無可奈何地道:“也好,叫她嚐嚐敗績,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六位堂主見玉扇秀士皇甫陽也這樣說,才知道那位衛代表確是一位身手不凡的少年高手。同時根據種種跡象,便都恍然若有所梧,總督察彩虹龍女的病,恐怕八成與這位代表有關,至於看病診斷,自然也是兒戲了。
胸懷刺蛟,不讓鬚眉的富麗英,突然間,像失去了什麼,同時,也突然發現了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麼,那絕對不是一呼百應的權勢,和譽滿天下的虛名。在這一剎那間,遽萌退念,壯志全消,突然發現人生苦惱何其多。富麗英在失意之餘,仍關心著飛馬離去的江天濤,她怕皇甫香追上,但她又希望皇甫香能問個明白回來。她關切地順著山口向外一看,兩道纖細黛眉,立即皺在一起了。只見通向啟德鎮的寬大石道上,前後三點馬影,揚起陣陣塵煙,奔行如飛直衝鎮前。
銀釵皇甫香的捲雲白馬,快如脫免。江天濤的青馬,疾如一樓青煙,堡丁荊德祿的花馬,雖然也快如飄風,但較江天濤的小青,仍遜了一籌。江天濤騎在馬上,急急催馬,頻頻回頭,顯然,他已發現緊緊追來的皇甫香了。
堡丁荊德祿的座馬,很快地被銀釵的捲雲追上了,皇甫香黛眉如飛,滿面怒容,一雙晶瑩明眸,閃閃生輝,一直盯著如飛馳去的江天濤的背影。捲雲一聲怒嘶,擦著荊德祿的花馬如飛過去了,皇甫香目不斜視,看也不看荊德祿,依然緊咬著櫻唇,一瞬不瞬地盯著江天濤的背影,不停的催著捲雲。
堡丁荊德祿,看了這等情勢,鬧不清是怎麼回事,心中又驚又迷惑,但他看得出前面飛奔的衛掌院,必是得罪了這位統領無疑。舉目再向前看,面色不由大變,只見頻頻回頭,怒奔飛馳的江天濤,已到了行人滿街的啟德鎮口了。但江天濤的小青,昂首豎崇,怒嘶連聲,非但繼續如飛狂馳,相反的,更有增速之勢。
緊緊追趕的皇甫香,明眸閃爍著冷輝,這時一見江天濤的小青到了鎮前,猛在捲雲的後股上抽了一鞭。她要在江天濤到達鎮上減速的一瞬間,追趕到他的馬前。但如飛奔狂的小青,馬速絲毫末減,一聲雷鳴,直衝鎮口。
街上行人,早已聽到一聲驚人馬嘶,和急如驟雨的蹄聲,這時一見奔進街口的青馬,早已紛紛地躲開了。同時,不少喜歡看熱鬧的人,立在兩邊,揮手高叫,催馬吆喝,小青更是狂馳如飛,疾如奔雷。正在暗暗焦急的江天濤,沒想到街上的行人早已閃開了,心中一喜,也揮鞭打了一下馬匹,小青一聲怒嘶,神情如狂,快如流矢。
江天濤本可停馬,問問皇甫香飛馬猛追的來意,但想到她在山上那份不屑一顧的神氣,決心和她較較馬術。飛馳間,驀聞頭上一陣鶯聲嬌呼。江天濤聞聲抬頭一看,竟是圓韻樓上的一群妙齡茶娘和俏麗歌女,正臨窗探首,紛紛嬌呼。
那位藝名冷萍的名歌女,赫然也在其內。驀見那位冷萍姑娘,花容一變,脫口急呼道:“小心前面!”
江天濤心中一驚,低頭前看,一輛正在卸貨的馬車,恰巧橫在街心上。他無暇細想,暴喝一聲,猛提馬韁,小青一聲怒嘶馬身騰空而起如飛躍過馬車。街上行人一見,立即暴起一聲如雷歡呼。江天濤不敢停留,如飛直奔鎮口。
回頭再看,銀釵皇甫香,剛剛到達車前,她的烏雲,是千中選一的馬,但她的馬術不佳,不能趁勢飛騰。銀釵皇甫香,急收白馬,繞車而過,只氣得嬌靨蒼白,眼圈發紅。但兩街看熱鬧的人,個個噤若寒蟬,俱都一臉驚恐,沒有一人敢吭聲。
皇甫香真是恨透了卸貨車伕,但她無暇發作,急急繞過馬車,猛抽一鞭,繼續衝向鎮口。
第十四章 迷藥迷情
到達鎮口,舉目再看,江天濤的小青,已馳出數里以外了,皇甫香知道無法再追上,只得停下馬來,愣愣地望著逐漸遠去的一點塵影,只氣得雙目流淚,嬌軀顫抖。她雖然恨透了江天濤,她也知道江天濤有意向她賣弄,但她對江天濤的精湛馬術,卻由衷佩服。
就在這時,一陣急如掠雨的馬蹄聲,徑由身後傳來,皇甫香回頭一看,正是九宮堡送信來的那個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