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善終,力用不得,乖乖慢走吧!”
說時,王開泰已然愧憤轉身,強提著氣往下縱落。於四未免擔心,口答:“你只管走,黑小賊怎能在我手下逃命?”說時,眼卻瞟著王開泰,猛聽黑摩勒喝道:“不要臉的老賊,叫你嚐嚐小爺味道!”話還未完,手已先到。於四微一疏神,聞得左頰風生,趕忙回手招架,黑摩勒手法靈快,已自無及,百忙中剛把上面一掌擋開,當胸早著了一下重的。
查、葛二人見於四捱了一下,各自笑道:“連一個小孩都對付不了,硬不聽話,非要出來丟人。我二人已打過數次,一時也分不出高下,你們既不怕丟人,索性我們另找地方,讓你們現世去!”於四中了一掌,臟腑震昏,本已大怒,再聽二人同聲譏笑,益發怒火中燒,一面還手與黑摩勒對敵,口中厲聲大罵:“老賊們不要發狂賣老!我把小賊碎屍萬段,再和老賊算賬!”罵得甚是含混。罵時查、葛二人已雙雙走開,到了後面臺口,正待往下縱落。查洪聽出他介面還罵,明連自己同罵在內,勃然大怒,便要回身理論,吃葛鷹一把拉住道:“老刺猖怎不通情理?只許你說人,不許人罵你麼?”查洪怒道:“這賊不知好歹,我說的是好話。”葛鷹笑道:“你雖好話,他不領情,還不是由他?休看這廝混充好漢,我那徒弟比我還會鬧鬼,不是什好相與。你一大把年紀,和快死的人慪什閒氣?我們這筆賬老算不完也不是事,先找一個遠點的地方見了勝敗,打完再找一個賣好酒菜的酒店吃一頓,誰贏了誰作東,看看到底誰強,還省占人地方,不比這裡好麼?”說罷拉了就走。
查洪不知對方諸老有意保全,知他性情剛烈,惟恐發難,花四姑受惡報時玉石俱焚,事前早商量好,先由黑摩勒先施反間,使其灰心,等到出場,再由神偷葛鷹將他誘出村去。葛鷹原定見他上場再行出面,因見淫賊張文廣,想起殺友之仇,又恐祖、江二人無知,中了迷香毒鏢暗算,於是趕前出場,殺死淫賊之後,本就想指名索戰,因見中。東兩臺敵黨群起,方想索性多殺幾個再作計較,一見查洪自來,正合心意,二人論本領差不多少,如論機智口才,自然天地相差,連激帶騙,沒多費什話便被說動。自來好漢愛惜好漢,查洪雖拿葛鷹當仇敵看待,心中卻最喜這等人物,無形中自然投契,吃葛鷹一攔,竟比什麼都聽話,乖乖的隨了就走,雙雙把臂縱落,往臺後無人之處走去,直似查洪和人爭鬥,葛鷹反成了朋友,為好勸架,將他強勸拉走情景。花四姑正在臺上望見,知道葛鷹詭計多端,恐查洪上當、中人暗算,忙命兩個心腹同黨暗中尾隨下去探看不提。
於四瞥見查洪大有反目相向之勢,對於仇敵,神態反似親切,越想越有氣,有心再說幾句,但知查洪性情素來剛愎古怪,不講情面,已然這等辭色,再若傷他兩句,就許舍了敵人,回身來尋自己晦氣,本領又非其敵,白白丟人,只得強自按捺,聽其隨了敵人下臺,滿腔怒火無從發洩,全注在黑摩勒一人身上,背上一柄金背刀早已拔在手裡,使了個風雨不透。黑摩勒先和於四交手,及見取出刀來迥與尋常不同,長有三尺五寸,近尖五六寸,兩邊開口,中有雙叉,刀背厚約寸半,刀柄長約近尺,柄頭尖銳,通體打磨極亮,宛如一泓秋水,寒光閃閃,奪目生霞,心想:這刀真好,形式又極奇特,休說是見,聽也未聽說過,料是自己出樣打造,如能得到手內,送人也是一件極好禮物。便不取身旁寶劍,只將腰間軟鞭解下應敵。哪知於四年雖半百,武功卻極精純,刀法神妙,刀光又亮,舞動開來,通身俱是刀光環繞,不似先前動手腳時,可憑身手矯捷、縱跳輕靈取勝,如非天生神目,又得高人傳授,差點還非其敵,急切間休想得到一點便宜。黑摩勒也是一個想到必要做到的性情,見攻不進,一賭氣,決意非得那刀不可,如是也把全副本領施展出來。
且不說這老少兩人殺了個難解難分。當查、葛二人一下臺,祖、江二人見臺上只剩敵我各有一人單打,自己先打了好些時,正商量先回西臺休息一會,等有人出場,相機再上。剛往臺側走去,身未縱起,忽聽臺下兩三聲斷喝過處,飛上三條人影,同時又聽一個幼童口音高喚:“黑哥哥!”聲到人到,由出口一面路上箭也似飛來一條白影。二人忙往臺後縱開,立定一看,後來的是個白衣短裝幼童,已朝黑摩勒鬥處奔去。面前相繼縱上三人,兩個少年壯士,手持長劍,一箇中年大漢,手持兩根鐵鐧。三人好似兩路,到了臺上,便爭先朝祖、江二人搶去。祖存周見那大漢手中鐵鐧又粗又大,雖似一個渾人;那兩少年身法步法均似得過高明人的傳授,尤其那左手劍訣齊眉、右手握劍當胸,劍身平直、劍尖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