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殊很久不曾與她說話,哪怕是這樣的訴苦,聽在耳朵裡,也覺得動聽的很,忍不住低下頭,略扭過她下頜,就親了上去。
她冷不丁被他吻住,當真是嚇一跳,竟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她。
她臉騰地紅了,訥訥道:“不習慣,還有,還有孩子在呢。“
他勾起唇又笑了,唔了一聲:“無妨,反正我能待幾天呢。”
她心裡又酥麻酥麻的,其實恨不得被他抱在懷裡,怎麼折騰都不要緊,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余文殊又去抱餘希元,餘希元比起餘智容,略有些膽小和遲鈍,好久才喊一聲爹爹,還縮在餘智容的後面。
“這孩子很是害羞,見誰都這樣,希望長大些會好呢。”
他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要你一個人教養他們。”
“你又不是故意的。”江素梅忙道,“怎麼能怪你呢,你只要好好的打好仗,早日回來就好了!孩子麼,家裡這麼多人,你不用擔心的。”
他嘆一聲,伸手抱住她,緊緊的:“我對不住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啊,倭寇不是都被你打跑了?”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分開許久,他沒有怎麼變,仍是很英俊,就是眉宇間比起往昔,多了殺伐之氣,板起臉來的時候,很是威嚴,讓她不由得想起餘老爺子。
大概官威就是這樣慢慢的累積起來的。
但只要他在她面前,仍是這樣溫柔就好了。
余文殊笑道:“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呢,只是暫時的。”
“可是,兩浙不是很久不曾有倭寇出現了麼?”江素梅好奇,“他們難道不是怕了?還有膽子會來麼?”
“是你的刺蝟船太厲害了!”余文殊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他們確實怕了,但不代表不會再次侵犯,這些倭寇的骨子裡便不是甘於安靜的,他們倭國曆來就喜歡劫掠,盜取他人財物,我想,早晚,他們還是會再出現的。”
他猜對了一般。
不久之後,倭寇會侵佔一座池城,不過並不在兩浙。
☆、122 病情
余文殊在家中待了三日便走了;這短短時間並不足以讓餘家眾人彌補分離許久而產生的傷感,但也好過於沒有;只是,這漫長的等待又開始了。
春去秋來;皇帝的病情並沒有太多好轉;傳聞好似還有加重的趨勢;已經連續大半年不曾上朝;不過奏疏還是批閱的;但就這一情況;已經能令百官百般揣測,千方打聽了。
畢竟,一個皇帝關乎整個國家的命運;也關乎他們的前途;豈能不緊張?就是餘家的人都有些按捺不住,每日回家,總會關起門來商量一會兒。
就在這時候,倭寇忽然糾集大軍,突襲福建,一連攻破幾道關卡,佔領了漳州府,漳州知府康松崖棄城逃跑,全城淪陷於倭寇之手。
急報傳來,皇帝震怒,不顧病體駕臨太和殿,命人捉拿康松崖,且把左都御史兼任福建巡撫張坦革職。
這福建與兩浙一樣,也是沿海地區常受倭寇侵擾,只沒有兩浙嚴重,如今倭寇轉移戰場,發力之下竟奪取池城,皇帝自然是極為惱火了。
大國顏面何存?兩浙那裡才扳回些臉面,這下又丟光了!
只是,這張坦革職了,又該叫誰接任,他倒是有些猶豫。
百官都噤聲。
也有些官員大著膽子偷偷打量皇帝幾眼。
他看起來清瘦了一些,面頰有些髮蠟黃之色,與原先比起來,確實是精神遠遠不及。
皇帝想了一會兒,問幾個官員。
兵部尚書戴以中道:“餘大人定不負眾望!”
如今看來,國家雖有猛將,可真正能任用好的,唯有餘文殊,畢竟兩浙是他負責的,眼下看起來很有成效,那麼,福建也可交予他。
戴以中提名的時候,頗有些驕傲,那是他的屬下,也是他出力提拔上來的。
其餘幾人也是一樣的反應。
倒是有一個人說,不如讓敬王去。
皇帝當時就是一愣,但他並沒有對此作出反應,只聽從戴以中幾人的,命人帶聖旨去往兩浙,命余文殊即刻上任,前往福建,且又點了兩員大將先去漳州。
隨後他就宣佈退朝,其他事情讓內閣處理。
餘慎,余文暉回到家中,把訊息告訴眾人。
餘拙氣得跳起來,罵道:“怎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