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這樣的人,要麼是父母之命繼承家業,要麼是生得好吃懶做。
不過,男青年說自己是開棺材鋪的,倒是讓溫顧有點意外。這年頭行騙的人,就算是編故事,編的再悽慘,也不願意將這避諱的事情,往自己頭上扣。
溫顧手裡缺個老實人幫她做事,只是,不是路邊撿來的人,就能幫她做事的,她還得繼續和對方聊一聊。
溫顧說道:“棺材鋪的生意,夏天可不好做吧。”
男青年說道:“哎,是啊。不過也好,我總不能盼著天天有人死了,到我那兒買棺材不是。”說到這裡,他反倒有些驚訝,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只是個高中生,倒還知道棺材鋪的淡季旺季了。是他太過孤陋寡聞,還是現在的小朋友,知道的太多了。
“那你現在在C城,鋪子有人看著嗎?”溫顧問道。
“沒有,鋪子裡只有一個。好在我明天就能坐火車回去了,哎。”男青年原本一臉憂傷,一下子來了精神。
“你這被人打了一身傷,這要是坐火車回去,免不了舟車勞頓,傷口惡化。”
“那也是沒法子的,這一趟出來真是倒黴。還好有二位好心人啊,多謝了。”男青年拱拱手,倒有點像是行走江湖的俠客了。
“我給你個輕鬆活兒做,一邊做,一邊養傷,你看怎麼樣?”溫顧問道。
男青年的嘴巴張了張,他二十來歲,繼承父親的棺材鋪,做的是餬口的買賣,可這小姑娘,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不經世事的高中生,反而給他介紹起工作來,這世界是顛倒了嗎?唔,這女娃娃不會是人販子吧。唔,他年紀大了,沒人買。要說他沒錢沒權,只有一個身體了,這女娃娃會不會一棒子把他打暈了,把他的身體器官販賣出去?他腦補了自己的身體分佈在全國各地,他就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說道:“女學生,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你還是給我留個聯絡方式吧,我到時候好還你錢。”
溫顧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