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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佩也注意到了那人的長相,哎呀,真是黑啊,黑得跟煤炭似的。好在五官足夠端正,不然,這大晚上得,可真夠嚇人的。
溫顧還從來沒有見過執拗認真的人,要說是騙子吧,這一齣戲,他是根本沒有必要做的,可要說不是騙子吧,那也未免太老實了點。
不過是萍水相逢,誰沒點難事兒呢。
溫顧懷中的小花此時說道:“主公,我看這小夥子不錯,要不,留個聯絡方式吧,免得你以後嫁不出去。”
溫顧暗地裡抓住小花的鬍鬚,哼,這個小花,什麼時候輪到它笑她嫁不掉呢?她現在連十五歲都未滿,怎麼可能嫁不掉,放心放心,這一輩子,她一定不會是個大齡難嫁的剩女!
那小夥子見溫顧似乎不想告訴他聯絡方式,他轉過頭,對連佩繼續說道:“女學生,你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吧。”他這一趟來C城,被人偷了個精光,他想找工作,可無奈又被人揍了一頓,還把他的衣服扒光了,最後他只好拖著受傷的身體,在路邊撿了一件衣服,蹲在路邊討錢回家。
連佩說道:“真沒關係,江湖救急,誰都會如此嘛。只是你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在C城打工賺錢回家就是了,怎麼淪落到討錢呢?”
那小夥子實誠,一下子掀開了自己的T恤,他想給連佩看看自己的傷口。
連佩一下子捂住了雙眼,哎呀,這個人居然是個裸露狂,她要報警報警,這樣想著,已經拿出了手機。
溫顧卻饒有興致的觀摩著這具年輕的身體,說道:“身材挺好。”
第四十七章:棺材鋪、運動會
溫顧就像是一頭色狼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人,說道:“身材挺好。”
那面板黝黑的男青年一下子呆住了,他大概意識到掀開衣服給女孩子看是很沒禮貌的動作,可是,他居然被調戲了,被調戲了,哦哦哦,現在的姑娘是怎麼了?
溫顧笑眯眯的說道,“小哥身材好是一回事,可這傷是怎麼來的?這幾天不好過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原本並沒打算和這男青年嘮嗑的,可這男青年的身板兒不錯,心性也不錯,她倒是不介意多聊幾句。
男青年說道:“我一週前來這裡旅遊,剛下火車,錢包和手機就丟了。我聯絡了民警,可民警說到時候找到了再聯絡我,我手機都丟了,還聯絡我,你說操蛋不?我給家裡邊兒打了電話,那邊總是沒人接電話。我一時拿不出文憑證明,只好一邊在工地搬磚,一邊每天去派出所問問訊息。我做了差不多一週,跟工頭要工錢,可那工頭是個黑心的,把我打了一頓,還扒光了衣服,我身上穿的這件,還是路邊上撿來的呢。這幾天,我做不得重活,輕鬆的活兒呢,我拿不出文憑就算了,人家公司瞧我這一身打扮,就不願用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在這裡討錢的。哎,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真是羞愧啊。”
故事聽得差不多了,溫顧繼續笑眯眯的問道:“那麼,小哥在京城是做什麼的?”
對方的故事很簡單,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少的。畢竟,這年頭的扒手,個頂個的厲害,而這年頭找工作,沒有文憑,是不好找的。而再說那工地的工頭,黑心的一大把。只是,難辨真偽,溫顧反而有點興趣繼續聊下去。
男青年瞧著溫顧一臉笑眯眯的模樣,不對,是一臉色眯眯的模樣,他就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明明年紀比她大,應該不會怕她才對,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看起來那麼像拉皮條的老鴇?錯覺嗎?可無奈對方是出了十塊錢路費助他回家的人,應該,不會是壞人吧,他愣了愣,硬著頭皮說道:“說出來您可能會有點介意,我在京城,是開棺材鋪的。”
他的職業並沒有那麼光榮,他本是不太想告訴別人的,這社會上很多人,都嫌開棺材鋪的人晦氣,畢竟,做的是死人買賣。
連佩原本聽故事聽得很起勁兒,這大帥哥這幾天過的可真夠窩囊的,可沒想到,大帥哥是賣棺材的,她一想到這裡,她的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帥氣男青年,是個開棺材鋪的,雖說玄學之術,可通陰陽,可連佩還是覺得開棺材鋪,好恐怖的樣子。
她的這個心理,和貓妖小花的心理差不多。小花這貨,看鬼片這類電影,躲在角落裡發抖,一點妖怪的範兒都沒有。
溫顧她並沒有對棺材鋪有多大的歧視,都是餬口生意,再加上國家政策,不允許城裡土葬,只許火葬,這棺材在城裡肯定是不好賣的,而在鄉下里,許多人都是自己買點木材找匠人做。因此,這年頭,開棺材鋪的人,並不多。但正因為人不多,卻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