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老子手裡的掃帚不會放過你!”
連佩坐在溫顧身邊,觀察著整盤棋局,她略懂圍棋,但即使不懂,也能看得出來,溫顧身處劣勢。她有點兒著急,雖說那個什麼義大利黑老大安,看起來年紀輕輕,比她們大不了多少,也是個看起來的文明人,可是帶了這麼多手下來,要是不文明起來,她們肯定是要吃虧的啊。
連佩對著詠春拳狗腿遞了個顏色,意思是,你醒著神,溫顧的安全,靠你了!
詠春拳狗腿是個機靈的,他可是對著溫顧發過誓的,溫顧讓他往東邊去,他絕對不會往西邊去。他是誓死都要保護主公滴!
溫顧結束了長考,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金髮大叔唇角一揚,這個小姑娘,是想誘惑他圍堵這邊,他才不會上當呢,於是,他繼續開疆擴土。
溫顧抿了抿唇角,又下一子。
金髮大叔眉頭一皺,不對,糟了,他踏入了溫顧的陷阱,他得想辦法補救,於是,他以損失目數的一手為代價,強搶先手,繼續領先。
溫顧挑了挑眉毛,棄子奪勢?這是她慣用的招數,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和張蒼狼下的那盤棋。而今日,她的角色變成了張蒼狼,而對方,是她自己。
這一盤棋局,是她自己與自己的對弈。
若是從前,溫顧最喜棄子奪勢,但自從和張蒼狼下棋下得多了起來,她便習得了張蒼狼的招數。張蒼狼走棋,最喜劍走偏鋒大殺四方。是以兵行險招,留有破綻。但若是將張蒼狼的棋路與她的棋路相結合,便是剛柔並濟。
溫顧縱觀全域性,這橫平豎直縱橫交錯的四方格子,這多如繁星的棋子,在她的腦海之中,擺開了陣勢,她在計算,她算的不是下一步應該走在哪裡,而是三步之後、五步之後,甚至更多。而對方呢,一點都不容易對付,她還要再想點辦法。
那一日。
溫顧和金髮大叔一直坐在原地,整整下個五個多小時。兩個人每一次進入長考期,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整個人怔怔的盯住棋盤,動也不動。
最後,溫顧猛地拿下白子一枚,金髮大叔忽的大勢已去,不消多時,就此滿盤皆輸!
溫顧拱手:“承讓。”
金髮大叔用力一捏手中的棋子,手縫之中,便落下了棋子的粉末。他的眉毛微微聳動,那一雙眼睛之中,充滿了不甘:“再來。”
溫顧眉毛一挑,這大叔,是個高手,只是她的圍棋社還要開啟門做生意,安的這些手下站在這裡,她還怎麼做生意嘛。她於是站了起來,並未理會方才對弈的棋手,而是對安說道:“輸贏已定,安小姐,不知道你說的話,算數不算數。”
安並未回答,只是側過頭看向自己的手下,真是丟人,居然號稱什麼義大利圍棋小王子,怎麼連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都贏不了!
那剛才與溫顧對弈的金髮大叔,猛地站了起來,將捏碎的棋子粉末灑向溫顧的眼睛,溫顧迅速閉上眼睛,卻被對方一把掐住了喉嚨。
溫顧的武力值,並沒有那麼高,特別是她的眼睛被撒進碎了的棋子粉末,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她被掐住了喉嚨,難以呼吸,卻還是憑著記憶,揮手抓住了對方的手,用力一扯,生生將對方的小手手指掰斷。
對方吃痛,抽回手掌,用於用力過猛,他的指甲,生生將溫顧的下巴,劃出了一條血痕。溫顧的下巴,立刻鮮血如注,留在了衣領之上。
詠春拳狗腿憤怒極了,尼瑪,行走江湖,居然忽然偷襲,這也太不厚道了。不打得你小子吐血,你還以為咱主公手底下沒人了是不?他立刻揮出一掌,打向偷襲溫顧的圍棋小王子。
那圍棋小王子被一記掌風之力,生生打得接連倒退幾步,最後吐了一口血。
李成功見老大的下巴被劃傷了,他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掃帚,對著那圍棋小王子,一頓暴打:“讓你打我老大,讓你打我老大,混蛋!老子抽死你!”
溫顧的下巴在流血,她摸了一把下巴,好疼。也不知道是一道多大的口子,會不會留疤。她的眼睛裡有粉末,完全睜不開眼睛。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瞎子,完全只能靠著聽覺,來判斷周圍的情況。好像是,李成功在揍人?她的唇角,勾起了笑意。
連佩著急的跑去了二樓,她去找醫藥箱,這個溫顧啊,大概是瘋了吧,下巴的傷口不小,這要是留了疤,這可怎麼辦?
此時,安的那些手下蠢蠢欲動,他們在義大利的時候,別人都是禮讓三分的,可是,他們中那個圍棋小王子,居然被這小小圍棋社的掃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