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菜上桌來了。
那真是一桌豐盛的大菜,兩個人邊吃邊笑,即是店老闆與夥計二人也站在一邊笑。
老漢也是個酒簍子,二鍋頭喝了三斤多。
楊香武便在這時候開口了。
“許大爺呀,我今來到這古北口,為的是找我的妹子與一位大娘,她們姓丁。”
許九仙的臉赤紅一厲:
“你找的人是”
“前不久由關外遷回丁家堡的丁大娘母女二人。”
許九仙麵皮一緊,冷冷地道:
“老漢我也看中了那個丫頭,可惜她母女不答應,哼,老漢我就叫那女娃變了臉,她變得奇醜無比,如想變回來,非跟老漢不可。”
楊香武早知道這件事,他笑笑,道:
“學本事有什麼不好?許大爺,你放心,我去找她們必叫她們答應跟你老學功夫。”
許九仙道:
“老漢在此等,等到她們回心轉意,她們不想醜一輩子也。”
楊香武當即對許九仙,道:
“你老在此高升客棧等,我這就去把他母女二人找來,一同跟你學本事。”
“只怕那個女人不答應,她帶著她女兒去跑江湖,這些天不知回來沒有?”
楊香武道:
“丁家堡也不遠,我很快就回來。”
他掏出銀子有五兩,大方地放在桌面上,對老闆道:
“等我回來再算帳,好生招待我未來的師父。”
許九仙重重點頭,道:
“老漢終於見到璞玉了,太好了,有孝順。”
老闆更是喜得合不攏嘴巴,把楊香武當成了小財神,楊香武走出高升客棧,拔腿飛一般地走向丁家堡。
他的心中樂歪了。
他為什麼如此高興?
因為,他想到了一條妙計,而且是絕妙之計。
丁家堡本來就不大,如今看起來有些破落,有同排房子的牆壁也剝落得泥土可見,屋頂上有瓦也有草。
雖然破落,但比之在關外時又自在多了,因為關外的丁家屯屬滿人的,此地的丁家堡是自己的故鄉。
楊香武從丁家堡的土牆門走進去的時候,夕陽已落下長城外了。
迎面有個拾糞老人正自走來,那是個大腳老婦人。
這老婦人看看楊香武。
“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你找誰?”
楊香武道:
“老大娘,我不是丁家堡的人,可是我在找兩個人。”
“誰?”
“丁大娘與她的女兒丁玲咚。”
老婦人指背後,道:
“一箭地,你呼叫就對了。”
“呼叫?”
“叫丁玲咚那個醜八怪呀。”
楊香武聽得心中一個疼,他拔腿就往寨內走。
很快地楊香武走到一條小巷口,他站在巷口一聲喊:
“丁姑娘。”
他只叫一聲,立刻之間從巷內一處小院門內跳出個人來,跟著又是一個女子跳出來。
楊香武立刻認出來正是他欲找的丁玲咚。
丁大娘拉住楊香武,道:
“咱們正在等你,你就來了。”
丁玲咚仍然以巾紗蒙面,站在楊香武身邊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香武哥。”
三個人一同走人小院中,那是個小小三合院卻只往了丁大娘母女二人。
正面屋內有兩室,正屋兩邊有柴房與灶房,看得出日子過得不如意。
丁玲咚為楊香武倒了茶水,正準備做晚飯,卻被楊香武伸手攔住了:
“我吃過了,你別為我忙乎。”
丁大娘道:
“香武呀,我知道你如今武功高,這一路打來,可是想會一會那個八十老頭兒?”
“聽口氣,你曾同那老人交過手?”
“當然交過手,可是那老人的一套摘星手功夫太奇妙,只要我出刀,他能在一閃之間奪走了我的刀,我打他不過。”
楊香武心中一個愣,不由驚呼:
“他還會武功呀?”
“而且是奇巧的武功。”
楊香武忽笑笑,道:
“丁大娘呀,我今帶上丁姑娘,前去找那老人,我已想妥了計謀,你看我的。”
丁大娘道:
“那老傢伙心眼精得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