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床,虎皮兩張都給楊香武墊上,那琴痴婆自己做羹湯,可也叫楊香武樂歪了。
楊香武以為,這兒比之當年他生活在王府的那種日子只好無壞,樂不思蜀矣。
只有一件事情令楊香武迷惘,這洞中怎麼不見了二老人家的寶物呀。
這洞中只有衣食住夠齊全。
而且每樣東西均是富人才享有的。
楊香武每天除了舞舞劍練練功之外,他是什麼也不做,乾爹乾孃早為他做妥當了。
琴痴婆除了侍候楊香武之外,每天擦拭她的七絃琴,甚至出洞也抱著七絃琴。
那楊得寸總是坐在山峰上遠處望,口中呢喃不知他老人家在嘀咕些什麼。
有一回這二老碰一起,楊得寸低聲地道:
“我看是不會再來了。”
“你的希望是什麼?”
“殺之以除後患,那個老小子心狠手辣,找了我二人已五六年了。”
“丁雲昌那個鬍子頭,會找去馬家溝,馬長江只一聽我二老在此落腳,非來不可。”
“馬長江的武功高,咱們乾兒子也不弱,看他出劍的勁道,就如同當年咱們二人遇上紅姑似的,真厲害。”
二老半響未開口,遠處的楊香武過來了。
楊香武先向二老施一禮,道:
“乾爹,乾孃,我想問一件事。”
“問吧,什麼事?”
“我見過二老存了不少寶,金銀也成箱,如今怎麼一樣也不見了?”
楊得寸哈哈笑,琴痴婆也笑起來。
這光景倒令楊香武一呆:
“我是不是不該問呀?”
楊得寸收住笑,道:
“你早就應該問,因為那些寶物與金銀,早晚都會是你的了。”
“我的”
“是呀。”琴痴婆笑眯眯的拉住楊香武一手又道:
“你想一想,我二老既無兒又無女,眼前只有你這麼個乾兒子,說不定有一天我二老瞪腿上了天,這一切的一切也就全數是你的了,對不對?”
楊香武聽了似感動地道:
“真的不是?”
“也是天經地義的,我親愛的乾兒子呀,這以後你便明正言順地要全力維護寶物了。”
楊香武重重地點頭,道:
“當然的了。”
他想了一下,又問道:
“二位老人家呀,那些寶物在什麼地方?”
楊得寸麵皮一緊眼一瞪。
琴痴婆忙笑笑道:
“乾兒子呀,藏寶之地早晚會告訴你的,你放心,更何況寶物之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對不對?”
楊香武的心中一個不爽,但他還是點點頭笑了。
楊香武表現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三人起身往高山洞中走去,遠處傳來狼狗叫。
關外的狼狗特別大,更兇猛異常。
楊得寸的面色一變,低呼:
“說那夥兒,那夥兒便找來了。”
琴痴婆忍不住的摸大腿,原來她曾被狼狗咬過。
果然,對面山坡下出現五個大漢,有兩隻狼狗跑前面還叱叱地叫。
楊香武看得心頭氣不過,他拔劍等著殺。
楊得寸道:
“來人的功夫高,乾兒子,先宰了那兩頭狗,否則咱們難應付。”
琴痴婆的七絃琴端手上,光等著幹一場了。
這二老身邊有了楊香武,在二人的心中,那好比百萬雄兵一般地令她二老篤定。
先是,兩頭狼狗爭先恐後地衝過來了。
楊得寸與老伴兩邊閃,楊得寸口中大叫:
“快殺了這兩頭狼狗。”
何用交待,說是遲那時快,不是遲而是快,但見楊香武長劍猛一揮間直往一頭狼狗劈去。
真玄,那另一頭狼狗後先地張口咬住楊香武的劍身不鬆口。
楊香武也吃一驚。
就在另一頭狼狗張口咬大腿的時候,楊香武暴吼如虎的一聲怪嘯:
“殺。”
他是連劍帶狗一齊揮給咬他的那頭狼狗,兩狗並在一起,楊香武震腕猛一抽,咬劍的狼狗頭分了家,當即死在地上,另一頭狼狗騰空橫過來,楊香武不再大意地也是騰空迎上。
人狗空中相遇,一道白虹閃過去,直把狼狗劈死在地上,那後面的五個人已奔過來了。
為首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