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打斷了他的吞吞吐吐,“我會很好的,絕不會拖累他,讓他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吧。”
這是我對隱說的,也是對司馬衷說的。這種時候,司馬衷能將最信任的隱派來,我還有什麼計較的?
確定了我們毫無危險,隱當夜就要趕回去,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匆匆來去。
酸菜始終未發一言,隱的目光也似乎總是投向別處,只有在臨行之前,匆匆一瞥,勝過千言萬語。
隱的身影很快沒入到沉沉夜色之中,酸菜倚門而立,痴痴的望了良久,寒冷的風中,酸菜的身影那樣單薄。
我和笑笑隱在屋裡,偷偷往外觀望,笑笑搖頭嘆息。
“為什麼要這樣悲觀呢?”我對她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笑笑也很好奇,酸菜和隱好像下棋走進了死局一樣,其實辦法很簡單。
“只差一步。”我伸出一根手指頭,“只要有人主動一下就行了。”
笑笑不以為意,“你以為他們會那麼容易主動?”
“橫在他們之間的是各自的心結,不過如果有了什麼實質性的接觸,心結算什麼?”我信心十足的說。
“您的意思是?”笑笑瞪大眼睛。
我鄭重的點點頭,“我的意思就是等生米做成熟飯只能吃飯還能怎樣。”
笑笑思索了一陣,“雖然我不想承認,不過這個辦法好像見效最快效果最好。”
“哈哈”我也笑了,諸葛笑笑都贊成的法子自然不會有錯了,隱什麼時候回來呢?司馬衷什麼時候回來呢?
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因為還沒有到臘月,冷宮裡沒有火盆,其實還是很冷的,淑妃雖然對我有諸多照顧,可是總不能太明目張膽,宮裡的人還沒有火盆,我這個廢后就先用上。
明天又要回皇宮了,幸好這段時間的該做的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回去也不用天天往外跑了,更主要的是,連司馬衷都這樣誤會,那天下人更是認定是司馬廢后,我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只是不知道司馬衷到底怎樣了?隱當然不會說他不好,他到底怎樣了?忙的事情怎樣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唉,真是讓人思念呢。
因為院中除了我和酸菜笑笑,沒有別人,所以只在大門外掛著一盞燈籠,院內並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我索性披上被子,來到院子裡,坐在那棵樹下的石臺上,看著天上的一輪彎月。
就這樣呆呆坐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身側,忍不住就要尖叫,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別喊,是我。”
卷二 五廢五立
第一零八章 … 永不再見!
我的心稍稍放下,是劉曜,不是李飛白的人,想到這兒又是一陣憤怒,李飛白給我留下多深的心理傷害。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人在書房了,劉曜倒是輕車熟路,也許他對金墉城的熟悉超過了皇宮。
徑自坐在書桌前,書桌放在窗下,窗子很大,清晨看到的是一輪紅日,現在一輪彎月,也有淡淡的銀輝,透過巨大的雕花窗欞灑落桌上。此情此境,真是美好。
“你也坐。”我懶懶的趴在桌上,看著窗外明月,我一直對於書房心懷疑慮,按理說當初是司馬衷的老爹司馬炎建的,他的本意只是用來關賈南風,是懲戒而已,怎麼會建一間清風明月相伴的書房呢?真是難以理解。
“容容”劉曜只說了這兩字,又開始沉默。
我突然站了起來:“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雖然是冷宮,可是守衛絕對不是吃素的,雖然沒有隱那樣的高手,可是劉曜也不該這樣輕鬆的進來。
劉曜只是一笑,沒有說話。
這一笑之下,我就看出了劉曜的變化,他瘦了不少,面目清癯,一笑之下,嘴角竟然出現了幾道深刻的笑紋,乍一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你瘦了不少。”我道。
劉曜微微一笑,揹負雙手,站在哪裡任我打量,“還有什麼變化嗎?”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自有氣勢。
“當然有變化了。”我微笑起來,“新郎官,大將軍,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劉曜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目光閃動。
我低下頭,這個玩笑不該開,別人不知道。我是當日親眼見過他的新娘卜氏大鬧婚禮地。
劉曜又似不在意的一笑,輕輕轉過了話題。“好像你呆在冷宮的時候比較多,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