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不是皇上”司馬熾在我的目光下猛地住口。
“要不是皇上怎麼?”我冷冷的注視司馬熾,這麼多人誤會司馬衷,難道你也誤會嗎?“先皇分封諸王,個個手握重兵,這是皇上的錯嗎?那些王爺個個驕橫跋扈,這是皇上的錯嗎?”
司馬熾低下頭去,當初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王爺,被人欺凌,要不是司馬衷有意無意的幫他,他也許根本活不到現在,想不到當了幾天的皇太弟。竟然也能來指責司馬衷了。
送走了司馬熾,又出了會神,懶懶的躺到床上。明天還有許多事情呢。
葛洪不僅畫好了影象,又增加了一些灸地方法。十分詳細,即使不懂的人也可以掌握,我連宣傳語都想好了:眾急之病,無不畢備,家有此方。可不用醫。問題是現在紙的質量不算高,又沒有活字印刷術,如何才能快速地印刷上市,儘快的送到需要地人手裡呢?
我和酸菜還有葛洪一行,幾天都在洛陽成立跑來跑去,尋找能工巧匠,刻制模板,最後我還鄭重囑咐葛洪:“一定要保留些模板,保留些結實的。最好是鐵質活著銅質的,能夠儲存很多年的,好讓後世人見識到我們的智慧。”
其實我心裡想說地是。一定要流傳到現代,那樣看還能有誰來和我們爭奪活字印刷術?
據說淑妃這幾天也沒閒著。這幾天在洛陽街頭可是大出風頭。本來她白髮紅顏,就夠吸引眼球的了。又是本應居於宮中的皇妃,可她偏偏她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哪裡熱鬧哪裡去,還在東海王司馬越的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幾趟。
這下好了,本來人們對於司馬廢后有諸多不滿,現在又發現前段時間和淑妃傳出緋聞的淑妃開始不安於室,這下對司馬越也開始指指點點。
酸菜對於八卦的熱情,雖然沒有以前高,可是描述起來也還是繪聲繪色,我聽了暗自點頭,原來淑妃是這樣幫我們的。誠如她所說,她不單單是為了幫我們,同時也為了自己出口氣,司馬越越是不承認二者之間的關係,淑妃越是給人一種欲蓋彌彰地感覺,雖然這下她的名聲有損,可是誰在乎呢?
有時候女人是很可怕的,現在司馬越應該是深有體會地。
因為據說東海王妃裴氏又造訪了峻陽園,沒呆多久,就氣沖沖的離開,雖然不知道她們姐妹二人談了些什麼,不過以淑妃地能耐和裴氏地表現,應該不是和諧的結局吧。
時間過得很快,《肘後備急方》已經印刷了數千冊,下一步就是銷售了,我們將目標定在低檔價位,有錢人請得起大夫,這樣地書還是在窮人手裡能夠發揮最大的用處,除了面向城市平民,我們還採用送書下鄉的手段,農村的醫療條件差,但是草藥多,更合適本書,針對農村狗多的現象,還特意增加了恐水症的緊急處理。
該做的都差不多了,其他的就盡人力聽天命吧。
忙碌了一天,灰頭灰臉的回到金墉城,還沒顧得上梳洗一番,門外又是一陣騷亂。
酸菜出去一趟,回來說是長安有皇上的詔書,要給娘娘復位。
我立在當場,不知是悲是喜,他終於有訊息了。再看酸菜,竟然眼圈也有些紅,表情很是哀傷。
我跟著扶容到了門外一看,就明白了,原來前來下詔的竟然是他,隱。
司馬衷竟然派隱回來,說明他對我的重視,我心裡有些甜蜜,可是再看酸菜的樣子,又是有些心酸,她對隱也是有情的,只是在他們無法進一步的時候,彼此才發現。
隱滿面風塵,又黑又瘦,如果是以前,酸菜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可是現在酸菜只是躲開而已。
和她們相比,我確實是幸運的。
“快進院裡吃飯吧。”我招呼隱進來,就算兩人不能相守,總要有些相處的時光留作美好的回憶吧。
隱遠道而來,皇后賜飯,也是理所應當,因為時間緊迫,皇后又擔心皇上,自然要和隱詢問皇上的訊息,那麼皇后的貼身侍女跟在一邊也是情理當中的。
隱很急切的跟我們解釋皇上不知道這次廢后的事情,我淡淡一笑:“我知道,恐怕連太宰本人都不知道這次事情呢。”
隱愣在當場,我簡要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隱看我的眼光立刻變了,崇敬萬分呢。
我只是打聽了幾句司馬衷的身體情況,就沒有再問,他既然不希望我知道,我又何必多做打聽呢。
“娘娘,皇上他”隱有些為難,當日司馬衷離開,他就在不遠處,自然知道我們之間的情況,現在想要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