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所以司馬衷住在客棧,而不是某個人地府上,但是又是來去身邊從人如雲,排場很大。
司馬衷正在燈下看著什麼,微微蹙眉,滿腹心事的樣子。
“今天玩的好嗎?”見我進來,司馬衷微笑著問道。
“挺好地。”我收拾了一下情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你呢?還順利嗎?”
司馬衷奇異一笑:“當然不順利了。”頓頓又說:“不過我就是要地這個不順利,不然劉淵真地帶兵去了鄴城,我還不放心呢。”
“在看什麼?”我湊過頭去,燈光不明亮,只看到好像一張絹,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
“沒什麼。”司馬衷收了起來,仔細看了我地臉色:“怎麼了?誰氣你了?”
我將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邊,只是隱去了石勒的那些。
司馬衷良久沒有說話,那盞昏黃的油燈將他照的分外朦朧,看不出情緒。
“是我的錯!”司馬衷聲音微微顫抖,是刻意壓制的平靜,白皙的手上青筋爆起,“我居在這個位置上,卻讓我的臣民變成了食物,縱容這個時代變成了最混亂血腥的時代,我”司馬衷的聲音哽咽,眼眶通紅。
我急忙上前吹熄了油燈,伸手握住他雙手。他的雙手冰涼,如同一隻寒風中的小鳥,在空中尋覓一個依靠,我將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心裡變得異常柔軟。人們只知道他是一位何不食肉糜的天子,誰曾知道他的無奈?又有誰知道黑暗中他的淚水?
天下亂成這樣,有他這個皇上的責任,卻不是他的責任,作為皇上,他有錯,他不合格,但是他的錯誤在於他不是唐太宗李世民,不是康熙大帝。但是作為司馬衷本人,他沒有錯,他也在彌補也在努力,怪就怪司馬炎的封王制度,怪就怪他那些年富力強的堂叔兄弟們!
“如果哭出來會好一些,你就哭吧。”我將他緊握的手指掰開,柔聲安慰。
“如果我早些,早些”司馬衷的聲音斷斷續續,有水滴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黑暗中晶亮閃光,純淨無暇,如同我們單純的心思和願望。
“所有的如果都是不存在的。”我輕聲嘆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這個境況,也不是你的錯。你,我,我們都沒有必要承擔這個錯誤。”我看著窗外無邊的黑夜,聲音平靜:“在今天之前,我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甚至就在剛剛我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可是就在現在。我突然明白了,原來我是在跟著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