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但不僅出洞,而且還暴起傷人,據本官看,這起案子並非意外。”
常智光問:“那為何宋提刑當時不說?”
“如果此地有蛇窩,又有爐火燒烤,也有可能是野蛇。直到昨天傍晚,提刑司衙役翻遍屋子確認沒有蛇『穴』後,才能確定。”
常智光看院子被挖的『亂』七八糟,點了下頭,進入屋子,宋提刑到炕上演示介紹:“發現屍身時候,蛇盤踮在張氏身邊被褥上,被內衛所殺。張氏頭靠牆,朝左垂,身體無其它傷口。”
“提刑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提刑大人指教。”
“大人請講。”
常智光道:“自古說虎毒不食子,張金兒乃是張氏唯一的親人,聽開縣訊息,張氏對女兒寵愛有加,如掌上明珠一般。你覺著這樣的母親,會為了錢或者其他的,讓自己女兒受盡虐待而死嗎?”
“大人說的在理,本官亦是非常困『惑』。”提刑道:“據廂村人介紹,張氏是在一月前來到安國,就是張金兒死前的五到十天左右。但是大家只知道張氏有個女兒,卻從沒有見其面。偶然見過背影之人,請來認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據張氏所說,是擔心廂軍魚龍混雜,不讓女兒出門,所以後來一心想讓張金兒到城裡找事做。本官斷案多年,聽說過父母囚禁子女到成年一說,但是張金兒在開縣的街坊說,張氏根本就沒有禁錮過張金兒。怎麼一來廂村改變就這麼大呢?所以本官懷疑,這個張金兒不是張金兒。”
常智光點頭理順一遍後道:“張氏舉蛇『自殺』可能非常大,之所以要『自殺』,是因為怕本官回來對質出破綻,而能讓她甘願『自殺』的只能是”
“張金兒。”宋提刑撫須道:“兇手定然綁架了真的張金兒,以其『性』命要挾。只不過,唉!張氏糊塗,如此之案,張金兒必然是被滅口,怎麼可能生還。如果當時通知官府,倒還有一線生機,可憐天下父母心。”
“當局者『迷』。“常智光苦笑:“哪個母親不願意以自己命換子女的命?有句話說子女乃是上輩子的債,說的真沒錯。”
宋提刑搖頭:“到現在,即使找到張金兒屍身,恐怕至親之人都不敢輕認。據我看,如此案子,匪徒必然是將其屍身焚燬,可惜我們空知兇手計劃,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實都怪我,擅自離開,錯過很多線索。”彭子晨只和仵作查驗屍體,這也是上面想看看彭子晨是否牽扯在內一個舉動。
而衙門刑衙不能碰此事,張虎李強等人隨常智光外出,衙役首腦何勇白蓮夫『婦』第一時間被訊問,群龍無首,結果衙役竟然沒有一點進取的動作。
常智光對衙役們態度非常不滿意,如光明報那樣,訊息可以挖,不管什麼訊息,當然刊登與否是另外一回事。
宋提刑道:“其實本官早聞大人是斷獄神手,在科舉之前就破官印案,飛天神鼠案。再者大人官聲本官也有所耳聞,不相信大人會有如此所為。再看這些發現,這誣害之局已經有七成肯定。可惜兇徒太狡猾,尋找不到有力證據。”
常智光問:“據提刑大人多年經驗,此案如果無法定論,將會怎樣?”
“十幾年前,有名外放五品官犯事,懷疑其『奸』殺自己女兒。本官勘驗後發現,此官十有**是被人誣害,但無法證明其清白,最後以莫須有罪名貶為庶民。其聽聞之下,羞憤之極,撞柱而死以示清白。”
“大人意思是,說不清楚的話,下官就會貶為民,永不錄用?”
提刑猶豫一會道:“大人這案子有點不同,御審不說,而且不利證據頗多。本官大膽一猜,有可能是流放充軍。”
常智光苦笑:“如果證明我是兇手呢?”
“也是流放充軍,不過可能會被私下賜死。”宋提刑看看左右沒人,才把這話小聲說出來。
要麼說伴君如伴虎,換別人未必死,但朱玉湊一腿就死了。常智光不怕流放,自己放到哪去也會有人照顧著。不小心流放到杭州艦隊去,還可以夫妻雙雙把家還。不過按照提刑說的,秦良玉收到的只能是屍體也。
常智光看完現場道:“沒有價值,提刑大人看,三死者中,張金兒是被虐殺後移屍,這說明有一個兇手,這兇手很可能是燕七。但燕七被殺,第一現場就沒有價值。燕七被殺地點不明,其屍身隨水而走,又沒有現場。這裡唯一是現場的現場,但『自殺』成分很高。所以真正凶手其實在安國只出手一次,就是殺燕七那次。也是唯一可能有線索的的一次,但根本就找不到現場在哪?甚至是在岸邊或者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