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不如下馬,大家一起翻牆進去?”一馬匪出餿主意。另一馬匪道:“萬一翻進去就是池塘怎麼辦?”“那你倒是騎馬進去,你知道那路有多寬?萬一人家放個石頭什麼的,咱們不全擠在一塊了?”院子裡頭,一衙役報告:“兄弟們都齊了。”“不急。”趙信仍舊顫抖問道:“大人,你這是想活捉他們啊?”
“屁!”一群都沒殺過人的衙役,戰鬥力強制扣去60。常智光很明白這點道:“我想想!”裡面正在商量,外面的卻很糾結。這女匪明顯是脾氣火暴之人,見兩兄弟在池塘遊了半響也動彈不得,心中急啊。心一橫喊道:“放火。”
“怎麼了?”一馬匪小心回答:“大當家,這白天,兄弟們沒帶火把。”另一馬匪道:“要不找人借個火?”“借你個鳥蛋。”女匪更怒,她原本就想打馬衝進衙門,然後衝穿衙門和常智光住所揚長而去。但沒想那鬼大門比自己想的要結實許多。後門更陰,竟然挖了個大池塘,似乎知道自己會來一般。而且這池塘太惡毒,水不多,就腿那麼高,但是下面的淤泥足可以埋掉整個人。
“威武!”一片喊聲從巷子頭傳來。女匪轉身一看,那個死小子正帶了一群人堵上了巷子。“看你怎麼死。”馬刺一揮,三匹馬最大容量的並排朝常智光開去。常智光笑咪咪手成喇叭狀喊道:“小心有詐!”“回來!”女匪急忙大喊一聲,將三匹馬召喚回去。她的心態已經從原先的一根筋,發展到兩頭堵。
“放下武器還有馬,本縣不殺你們。”一隻羊領導著一群狼的戰鬥力,和一隻狼領導一群羊的戰鬥力,誰高誰低,一目瞭然。看著八名衙役手中的手弩,還有幾板車燃燒的雜物。女匪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下令:“棄馬,翻牆抄他老窩。”
還算厚道,牆邊還是留了一條路。一個不寬水上走廊曲折的橫垮池塘,這一切讓女匪心中甚是慶幸。幸虧沒有聽那小子騙,什麼右邊有路。“兄弟們,點了縣衙,拆了狗官的房子。”“嚎!”一干步兵在女賊帶領下朝水上走廊進發。行了一段路,到了池塘的中心亭,一個白衣年輕人正在慢慢喝著酒。
“什麼人?”女賊喝問。年輕人很寂寞的一笑,慢慢放下手中酒杯,拿起身邊的官刀,站起來轉身順手出刀一削,步匪們駭然看見半個杯子貼在刀鋒。年輕人雙手抱拳,拳中有刀,刀上有半個杯子:“在下彭子晨。”
有道是人的影,樹的皮。二十幾名馬匪一聽彭子晨的名頭,各自大驚。這彭子晨可以說是保定公門內第一把好手。當然再好手也架不住二十幾名馬匪。但問題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一次最多隻有兩個人出手。再看人家剛才『露』那一手,要麼其手中是寶刀,要麼其功力深不可測。二對一,上去兩個死一雙,保證不帶商量的。
女匪正準備喊退,彭子晨嘆口氣道:“後面佈下了弩陣,十步之內可以『射』穿一隻牛。彭某勸大家束手就擒,大人不愛傷人『性』命,但也絕對不會放任馬匪為禍民間。”“不要以為我們怕了你。”女匪口風甚硬。“請!”彭子晨刀一伸。一干匪徒再驚,那半個杯子竟然還貼在刀面上,這是什麼樣的功力?難道是傳說中的吸星**?
“把武器扔進池塘。”常智光帶了衙役到達堵上水上走廊,一揮手,三十步外一名衙役『射』出弩箭,準準釘在亭子的木柱上,半截沒入其中。“放下武器,保你不死。”一干衙役齊喝。“放下武器,保你不死。”後門外一片震動,恩,老百姓有人壯膽,幫忙喊幾嗓子也是乾的。但步匪們還以為人家大規模援軍到達,個個面無人『色』。
終於,有一個馬匪把武器扔進了池塘,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就剩女匪一人持刀站立。“捆了!”兩衙役一組,抓一個捆一個,再拉出來。不一會,二十多名馬匪全部被捆個結實,扔在巷中。女匪左右一看,前有狼後有虎,不禁悲從心來,眼淚一掉,將刀橫在了脖子上。
“慢!”常智光道:“你『自殺』是可以,不過有些話要說清楚。”“我不會出賣別人的。”女賊堅毅回答。“不是,我就想告訴你,你面前那個不是彭子晨。”常智光點頭:“恩恩,真的。”“那他”“糨糊粘的,你沒注意他前面橫刀,就是為了糨糊快點幹。”“可是”
常智光知道她所想回答:“刀本來就不在鞘中,是被鞘壓在下面。鞘壓刀,刀粘糨糊,糨糊沾半個杯子,恩現在你可以『自殺』了。不過能不能麻煩你頭伸出去一點,免得血染在過道,我還得派人清洗。”“殺!”女匪憤恨之下,朝假彭子晨衝殺過去。常智光大驚,原本想打消敵人的鬥志,沒想到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