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歸想,他還是和其他人一起低身拜見了他。
“參見仁王。”
“本王是來看看七弟,你們也不必多禮。” 酃世仁仍然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與眾人說著話。
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對李月說道:“安王如此傷重,身邊應該有個心細的女人照顧才對,你們應該去將他的那個侍妾接過來。”
酃世仁是故意用侍妾這個稱呼的,他可不想承認那個未過門的王妃的說法,要是那樣的話,他怎麼可以去奪那個女人?
他的話讓師聰和冷朝輝都吃了一驚。
冷朝輝心說,他怎麼沒聽說這麼樣的一個人?現在他與酃祈霖的關係已經相當密切,對他身邊的人已經熟悉了不少,怎麼就沒聽說過這件事?
這個年輕的王爺,隱藏的東西太多,登上大統,是早晚的事,可以被他看中,為他效力,他真的該感到幸運。
論打仗,他還可以,論陰謀詭計,他一點都不行。這次,若不是酃祈霖的暗中操縱,他哪裡有機會大顯身手。
和酃祈霖接觸這麼長時間,有一點他還是自信的,那就是酃祈霖絕不是個無情無意的人,這樣的人,他可以放心地跟下去。
師聰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要知道他那痴情的女兒,到現在還是不肯忘記酃祈霖。雖然他不太贊成兩個人的婚事,為此,當年還鼓動宣陽帝將酃祈霖放到邊關,以為讓兩個人分開,師敏就可以忘記他,可是,師敏對他仍然念念不忘,多次拒絕四皇子的求婚,要不是他派人看得緊,她早就自己偷著來邊關了。
現在看來是妾有情可郎無意,他在心裡替自己的女兒抱不平。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宣陽帝對四皇子還是很載培的,為了將來,他是主張師敏嫁給四皇子。但這次來邊關,讓他發現了一個事,那就是他女兒的眼光真的不錯,酃祈霖決不是一個池中之物。
從他暗中打探到他與酃世仁之間的恩恩怨怨,酃祈霖在戰場上非同尋常的表現,到這次甘願在眾人面前毫無怨言地接受責罰,讓他覺得,他有些看不清這個人。
“再有十多天,軍隊就要返回京城,王爺能和大家一起上路嗎?” 冷朝輝很關心地問道。
可以說,他是這三個人中唯一真正地關心酃祈霖。
“不出意外,應該可以。” 李月很有把握地說道。
冷朝輝點點頭:“王爺醒來後,要及時通告,大家都在擔心著他。”
李月點頭道:“諸位大人,你們幫忙將門口的那些人勸走吧,我沒法說動他們。”
酃世仁還在想著他自己的問題:“ 那個侍妾住在哪兒?本王可以派人去接她。”
李月先是一怔,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事得等王爺醒來後才能知道,他沒有將她的住處告訴我。”
師聰聽了他的話,更加確定酃祈霖的確有這麼一個女人,而且還很喜歡,李月在吃醋!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李月與酃祈霖的特殊關係。
在這一刻,他看向李月的眼光帶著憐憫,他心裡有些可憐李月,一個做了太監的人,本來就夠苦命,而他還得以身事主,滿足那性格扭曲的主子的欲求。也許他是以為他的主子真的喜歡他吧,可皇家的人的哪裡會有真情?現在酃祈霖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這個太監自然就會失寵,還不知道他將來的命運會是如何,這樣人的下場往往會比那些普通的太監還要悽慘。
將三個人送走後,李月獨自一個人坐在了酃祈霖的旁邊,自言自語地對他說道:“小子,你知道嗎?我的那個樣子,還真的有人開始惦記上,你要是再不快點好,我可要被人搶走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躺著的酃祈霖在床上動了動,李月驚喜地問道:“小子,你醒了嗎?”
酃祈霖還是沒有回答,身體仍然在不停的動。
李月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取過一個盆,放在酃祈霖的身邊,將他的傢伙掏出來,手上扶著,嘴裡象哄小孩似的→文¤人··書·¤·屋←說著:“有尿就尿吧,尿了尿,就舒服了。”
說著,他噘起嘴唇:“噝...,噓...” 把昏迷中的酃祈霖當成了一個需要人把尿的小孩子。
酃祈霖雖然在昏迷中,卻似乎很聽李月的話,竟乖乖地排了尿,然後又安靜下來。
李月把尿盆拿出來,仔細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擔心:“我還得多加些藥。”
從酃祈霖回來後,李月就一直不停地忙著照顧著酃祈霖,給他熬藥,喂藥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