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不該自我檢討一下。
他可以對她壞,惡趣味的逗她。狠狠的擁抱她,把她佔為己有。任她在他懷裡盡情的含羞,甚而把小腦袋拼命地往他懷裡鑽,鑽得他的心,也跟著一陣酥酥麻麻的。可是,每次鬧彆扭,都是他主動認錯的啊。
她是認準了,要把他吃定麼?
他不是怪她。
他理解她。但是她要知道,他是她丈夫。她不該在他面前,一句話不說的,就生起氣來,並拉門而去。
要知道,天下間,還沒有哪個做妻子的,可以這般對待丈夫。不過再仔細想想,她似乎就是這麼樣與眾不同的女子。在她心裡,沒有男女尊卑觀念,也沒有地位觀念,有的只是個性的率真,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而別的女子不敢做的事而已。
合上檔案,吹越樹理站起身來。拉門走了出去。
站在迴廊上,望著落櫻閣的方向。他眼裡忽就自然而然地生出股能將冰塊融化掉的溫柔來。他想去看看。不過理智告訴他,再等等。
否則,這丫頭,就真的完全爬到他頭上來了。
以後,要想治她,怕是更難了。
56
56、濃濃的苦澀 。。。
然而,令吹越樹理感到十分悲哀的是,又煎熬地等了幾天後。葉貝仍是沒有去找他。讓他不禁開始懷疑,他在她心裡,究竟有幾分的重量。
他終於要坐不住了。
夜風劃過臉畔。
吹越樹理沒好氣地端起酒杯到唇邊,仰頭喝盡。俊美的臉上,盡是苦澀。
他桌對面,草翦一郎望著他,眼裡沒有同情,有的只是看好戲的表情。似乎能看到吹越樹理吃鱉,是他人生中大為樂趣的一件事。
吹越樹理表情整個就臭臭的。
對面,草翦一郎又盯著他望了半晌後,終於忍不住嗤笑出聲“哎,唉,這個小嫂嫂,真是有趣的緊,改天非要拜訪拜訪不可。”
吹越樹理眼神酷酷地瞪住他。
他也不懼,反而樂得更歡,自顧自道“能讓我們的吹越大帥哥犯難,可見一定很不一般啊。”
吹越樹理仰頭又喝一杯酒。
忽然笑問“那麼你呢?”
望著他這樣的笑,草翦一郎,就頓時乖下來。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個男人不好惹。他笑的時候,比臉繃的時候,還要可怕上幾倍。
“上次,跟我提的那個中國女孩,怎樣了?”吹越樹理又問。
草翦一郎心情本來很歡暢的,可是聽他這麼一問,就整個都焉了下去。他抬眼望吹越樹理,滿臉的無奈“一個月前,我在東洋見過她一次,她說她是來度假的。我告訴她,我家的住址,希望她有事的時候,來找我。可是她一直都沒來,私下裡,我到處派人打聽,可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吹越樹理沉默地喝酒。
“也許,是我太自作多情了。”草翦一郎苦笑,面上有些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眼裡卻盈滿了悲傷“人家對我,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雖然,他心裡一直這樣告訴過自己,可是在沒有聽到她親口說出來之前,他還是死不了心。還是抱了那麼點的希望。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她。”吹越樹理聲音輕道。
草翦一郎有些嘲弄的笑“我是不是很傻,還沒見過人家幾次,就喜歡上了。”
“感情本來就這樣。我還不是一樣。”吹越樹理笑笑,提起酒壺,給兩人面前的杯子滿上“得到天皇的命令,去中國北平保護公主。那時候,誰能想到,從不曾動過情的我,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暗暗動了情。”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奇妙緣分吧。
他一直沒告訴她。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心動了。那種心動的感覺,很奇怪。心頭就好像忽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不疼,卻有種難受的孤寂感。
“要不要我幫你?”見草翦一郎此刻很沉默,與平日的開朗明顯得凹凸,吹越樹理難得的,主動提議。
“不用了。若我和她有緣,終究會再見。”說這句話的時候,草翦一郎,明顯得感覺到胸口一陣窒息般的抽痛。
他試圖想過,多種和她再次相遇的場面。卻萬萬沒想到,真正的相遇,直接毫不留情地把他重重打進了地獄的一層又一層,永遠沒有盡頭。
吹越樹理已經近十天,沒有再踏入落櫻閣。落櫻閣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氣般,顯得空空寂寂的。句介和奐舒每天每時,翹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