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進屋內。
抬眼掃了下四周,她立馬下床,穿好衣裳,到櫃子裡找出塊質料一流的布,把屋內名貴的花瓶,書畫等陳設包起來,往左肩上一挎,就悄悄地從後窗翻了出去。
她想,這個世上,估計沒有人比她更倒黴。正式的大學生活還沒開始,就暈了,穿越不說。還倒黴地穿越過後,戀愛婚姻都不能自由。以前,不急著逃,是因為這兒也算個安身之地。放眼整個偌大的京城,她也只有對幾口道場熟悉。並且在這裡,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怕被壞人騙。如今,她是不得不逃了,不逃的話,要麼等著被送去日本,要麼就等著嫁給那個什麼三條巴田。
咿
三條巴田,名字真是難聽,人估計跟名字一個德行,醜得很。還是吹越樹理好,不但名字好聽,人也長得帥,又很有個性。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
對著面前這堵高牆,葉貝深深吐了口氣。然後,雙手互相搓了搓,做爬牆的準備。她人先往後退了幾大步,接著一鼓作氣,以最快的速度衝刺起來,在快要到牆跟前時,雙足用力往前一蹬,腳尖踩上牆,急速攀爬。
一把扒住牆頭。
葉貝大大鬆了口氣。
她努力想翻過去,結果一隻腳剛踩到牆頭。整個人忽然失去了平衡,咕嚕一聲,像皮球一下滾出了牆外。
嘭
高牆外的河塘,原本平靜的水面,濺起波巨大的浪花。
葉貝黑線地浮出水面,露出個溼漉漉的腦袋。接著,又抬手抹去臉上一把水。
此時此刻,她很想高喊一聲,為什麼,牆外面不是雜草叢或陸地,而是水塘。耍人不帶這樣的。
話說,人倒黴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嫌塞牙。這話一點沒錯,正恰到好處地應驗在了葉貝身上。白天出去,走正門。又有吹越樹理跟著,還能認得點路。
現在沒有吹越樹理,也不是從正門走。她只繞了一會,終於走上小道時,卻不知該往何處去。走了一大段,也沒遇上個人家,更沒遇上個客棧。
她想哭,想放聲大哭。
對自己的悲慘遭遇,感到很委屈。
月光照樣明朗,卻很清冷。一陣風颳來,葉貝抱著胳膊,打了個大大的哆嗦。
她心情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路邊有棵挺拔的大樹,枝繁葉茂。月光透過枝葉罅隙,投射在地上,斑斑駁駁。她對著大樹,撞起自己的腦門來。惟有這樣,心情才能舒服點。
她不停地撞。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