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路邊有棵挺拔的大樹,枝繁葉茂。月光透過枝葉罅隙,投射在地上,斑斑駁駁。她對著大樹,撞起自己的腦門來。惟有這樣,心情才能舒服點。
她不停地撞。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背對著道路,葉貝明顯感覺有人靠近。
“姑娘,你為何大晚上的,在這撞樹呢?”那人好睏惑,聲音很清澈。
葉貝黑線答,沒有生氣“兄臺,請走你的路,我只是在抽風,你無視就好。”
那位兄臺腳下抬都沒抬一下,表示更不解的問“姑娘,什麼是抽風,難道,你這樣一直撞,腦袋不疼麼?”
葉貝扯扯嘴角,轉身看他。
那是個清雅的男子,渾身上下,透著股儒雅之氣。只是,他穿著一身白衫,腰間束了條黑帶。應該是個某個武館的弟子。面容清秀,短髮及耳,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魄。
“姑娘,您是否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可告知一二?我霍元甲雖不是什麼全能之人,若能相助,定也義不容辭。”
霍元甲???
葉貝的嘴張大。
7
7、未來不可知 。。。
這難道就是女主的命麼隨便迷個路,也能碰上當世名人。歷史上可沒說,霍元甲長得這麼帥,十足的美男,和吹越樹理有得拼。只是兩人屬於完全不同型別的。
如果說吹越樹理有當王氣質,那麼霍元甲則有世外隱者的清高。
既然是自己知道的人,葉貝也就不用顧忌,直接告訴他,自己迷路了。霍元甲說話算數,當下很乾脆地叫她不用擔心,可以幫忙暫時找個宿處。
哆哆嗦嗦地跟著霍元甲來到家武館,暫時住下來。葉貝的心情總算慢慢好起來。
這家武館叫精英,霍元甲說,這是他父親多年的結拜大哥,劉叔一手創辦起來的。這位劉叔在京城也是小有名聲。
他之所以能來到這,主要是想學習各家武術之長,好日後融合貫通。這位劉叔一身好武藝自創而成,其中以擒拿為主。曾有不少武學愛好者上門宣戰。都一一敗北。這些武學愛好者中,還有幾個是東洋人。
說到東洋人,腦中不禁浮現出吹越樹理來,葉貝黑線地搖搖頭,想擺脫這個可怕的念頭。她發現,自己對吹越樹理過於依賴了,動不動,就會想到他。
霍元甲安頓好她後,就出去,把門關上。屋子裡安靜下來,只剩她一人。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裳,整個人明顯的清爽利落了很多。她困了,睜著眼看床頂,輕輕打了個呵欠。
松本發現葉貝失蹤的時間是在翌日晌午。當時,侍候她的下人們發現這位公主遲遲沒有起來,感到奇怪。話說,葉貝喜歡睡懶覺,但就算再怎麼喜歡,一般洗漱時間也不會超過早上九點鐘。所以,她這麼晚不見動靜,丫頭們就急了。忙試著敲門看看,敲了半天,屋裡愣是沒反映,就慌忙把門推開。
結果裡面空空的。
立即有人跑去報告松本。
松本就是松本,不愧為東洋政府的左近衛大將,辦事沉穩冷靜。
他急忙忙到來後,先是把葉貝的屋子細細打量番,發現之前擺著的,值錢的東西,統統不見了。又命丫鬟去衣櫃裡看看,葉貝平常出門穿的衣服在不在。
丫鬟們聽命,去衣櫃裡認真檢查了遍。檢查的結果和松本想的一樣。
她不是失蹤,也不是被人劫持,而是自己逃了。
大概因為昨晚的話,說中了她的要害。松本尋思,立即吩咐下去,派人到各處當鋪和客棧旅館盯著。
出門在外,每日的吃穿用度,必不可少。住宿是一定的,身上沒錢,拿值錢的東西去鋪子典當,也是一定的。所以,松本根本不用太擔心。但也不能不去擔心,她隻身一人在外,難免會遇上些行為不軌之人。
安全要緊,此時的松本已經不想再去在意過多。得知葉貝離家出走後,就把吹越樹理也派了出去。
吹越樹理出門時,臉色很不好。平日就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淡漠之感。此時,人更加的冰冷,身上彷彿罩著層冰雪般。
尋常人見了,就忍不住要後退遠離。
這天,葉貝從床上醒來,就聽見窗外一片呼喝聲。像是有好多人在練武。
簡單洗漱好,頭頂用簪子隨意挽了個髮髻,就推門走了出去。清晨的陽光乾淨透明,灑照在她身後長長的秀髮上,盈盈反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