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號牽了一匹馬出了客棧。
胡里長一看這幾個人身手如此厲害,想著再糾纏下去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便一揮手帶著他的侄子準備上前給葉逸風等人拱手請罪。
而他那侄子依然不甘心,扶著胡里長的胳膊低聲問道:“叔,難道就這樣算了?”
胡里長陰陰的笑了笑,說道:“打不過人家,還不得服個軟?”
胡家叔侄倆對視一眼往,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往葉逸風這邊走過來。
葉逸風卻看都不看他們一下,只吩咐陸尚風:“你看著辦吧,別留下什麼把柄在這些人的手裡。”
錦瑟還想說什麼,卻被葉逸風拉著踩著破碎的門板在掌櫃的和夥計們異樣的眼神中淡然的往自己的小院走去。錦繡和巧雲緊緊相隨,只把蟋蟀留在了陸尚風身旁。
回到屋子裡,翠奴急忙上前把錦瑟身上厚重的狐裘脫下來,另拿了一件棉袍給她披上。紫雀兒便去桌子上暖在棉筐裡的湯煲裡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香菇雞湯給錦瑟。
葉逸風也把猞猁裘脫下來,喝了兩口湯後坐在錦瑟身旁。
紫雀兒又拿了軟底的棉鞋來給錦瑟換,錦瑟便道:“我待會兒還要出去看看呢,鞋子不用換了吧。”
葉逸風笑道:“你還看什麼?不過是幾個小人物兒在哪裡蹦躂,有什麼好看的?”
錦瑟說道:“別回頭我們走了,那姓胡的一對叔侄再去為難饅頭房的掌櫃的。”
葉逸風抬手拍拍她腦後的髮髻,說道:“放心,陸尚風若是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了的話,皇上也不會派他做這十二名御林軍的首領。”
錦瑟想想也是,便讓紫雀給自己換了鞋子,轉身窩到火炕上去,拉了被子蓋在身上。
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陸尚風的聲音在窗戶外邊響起:“回公子,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葉逸風正和錦瑟靠在一起看著一本閒書,聽見陸尚風的話便坐起來,說道:“那兩個混賬東西怎麼樣了?”
陸尚風回道:“屬下叫人把這北福屯駐軍的總領請了來,這位總領原是家父的手下,屬下叫他把那兩個混賬帶走了。至於他怎麼發落,屬下沒問。不過想必是不會出來禍害人了。”
錦瑟才想起來這北福屯原是駐兵重鎮,這裡百姓不多,朝廷的兵馬卻有一萬多人,這裡的一切事物自然以軍務為首,駐兵總領把人帶走,恐怕是真的不會再出來禍害人了。
第二日依然是個大晴天,一大早葉逸風便把錦瑟叫起來,眾人都收拾利索了各自上馬。錦瑟和葉逸風進了馬車。馬車裡紫雀和翠奴已經放了兩個小炭爐,車棚又是用三層厚厚的氈子圍住,密不透風,坐在裡面倒是不覺得冷。
這一行走了一日,至下一個鎮子上歇了腳,便一直走下去。
幸而老天厚道,自那一場大雪之後,竟是再也沒有雨雪。
雖然天氣寒冷,但道路還算好走。一行人一氣兒加快走了十多天,眼看著前面是一個較大的城池,葉逸風便翻出輿圖來看時。笑道:“莫非我們已經到了祁陽城?”
錦瑟笑道:“到了祁陽再往北,沒有三百里路就是大虞朝和北胡接壤的地方了。今天是臘月二十,我們再行個三五天,便可以到北胡了?”
葉逸風點點頭,說道:“按照路程算是這樣。但我卻不想去北胡過年。”
錦瑟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葉逸風指著輿圖上祁陽再往北的一個城池,說道:“這裡是嘉興關,是大虞朝最北面的一道關口,裡面有駐軍五萬,鎮守這裡的將領李將軍的夫人姓蘇,跟我們家西府的二太太是堂姐妹。我們在這裡過年,順便派人先去北胡打探一下,那邊如今到底是個什麼境況再作打算。”
錦瑟聽了這話覺得很有道理,點頭說道:“那我們在祁陽住一晚,第二日一早就走?”
葉逸風說道:“我正是這樣打算的。因為小四曾經跟我說過,這祁陽城主跟七王爺來往甚密,實在不是我們的朋友。”
錦瑟眯起眼睛來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把裝食物和盤纏的那兩輛馬車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留下大部分人手看護著,明日一早繞過祁陽城直接去北城門與我們匯合。”
葉逸風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擔心他們會在祁陽動手?”
錦瑟輕嘆:“我們這一路走來,也太過平安了。平安的讓我這心裡都沒底了,你說呢?”
葉逸風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
錦瑟說的不錯,之前那個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