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打了里長的侄子,人家自然是要找上門來的。只是葉逸風懶得跟這些人計較,便叫在朝廷裡有官職的陸尚風過來跟他們交涉。
然那個姓胡的就在這些人裡,他一看見蟋蟀,便從椅子上跳起來,高聲叫道:“就是他!就是這小兔崽子打了我。叔——你得替我出這口氣!”
此言一出,那姓胡的身旁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揚手,院子裡的十幾個壯漢呼啦一下上前把幾個人都圍在中間,更有人上前去要跟蟋蟀動手。蟋蟀一揚手裡的馬鞭,怒道:“誰敢動小爺一下,小爺便抽爛了他的臉!”
錦繡剛要上前去,葉逸風卻抬手製止。
紫雀兒十分的生氣,低聲說道:“主子,我去。”
葉逸風淡淡一笑,搖頭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跟這些大老粗打交道,沒得壞了自己的名聲。”說著,他一揚臉,吩咐蟋蟀:“你小子這幾年也練了些拳腳功夫。今兒就拿這些樁子試試身手。只不許出了人命。”
蟋蟀聞言大喜,笑眯眯的拱手應了一聲:“是!”便把手裡的馬鞭一揚,對著那些壯漢笑道:“來吧,讓你們嚐嚐小爺的馬鞭是什麼滋味。”
那胡里長早就看見葉逸風等人衣著不凡,又騎著高頭駿馬,張口便是京腔兒,料想來人絕非一般。只是這天寒地凍的,又在這窮鄉僻壤中,想必也不會是王公貴族之家。大不了是有錢的商販而已。
這些人盤纏富足,若是能敲一番竹槓,自己豈不是可以過一個富足的年?
這邊胡里長正打著如意算盤,卻見那邊已經打了起來。
十幾個壯漢沒有同時上,對他們來說對付蟋蟀一個毛頭小子,兩個人就算是欺負人了。於是一個壯漢衝上去,一拳砸向蟋蟀的面門,沒有意外的話,這一拳下去蟋蟀的鼻樑骨定然要斷了。
然而蟋蟀雖然不是什麼武功高手,但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小毛孩子。
這幾年他跟著葉逸風身邊,葉逸風命他和虎子二人每天早晨都要練一個時辰的拳法,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讓他們強身健體,少生病。
自從進了鎮南侯府之後,蟋蟀和虎子更加知道了人心險惡,每天早晨練拳也更加用心,而且還趁著空閒的時候找家裡的護衛請教。所以眼前這幾個壯漢,他還真是沒放在眼裡。
打壯漢的拳頭打過來的時候,人也跟著撲上來。
蟋蟀麻利的一側身,躲過他的拳頭之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見狀很是生氣,且鄙夷的一哼,反手就要掙脫。熟料蟋蟀力氣雖然不大,但卻緊緊地扣住了他手腕上的穴道。然後藉著他撲過來的力氣往側面一推,那壯漢便噔噔幾步衝出去,差點沒撲到地上摔個狗吃屎。
葉逸風對蟋蟀很有信心,連看都懶得看,只側頭看著錦瑟紅彤彤的小鼻子,輕聲問道:“凍壞了吧?我們先回屋去。”
錦瑟卻看得帶勁兒,笑嘻嘻的搖頭:“看熱鬧呢,你這人真是的,都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的人麼?”
葉逸風淡然一笑,說道:“這有什麼意思?回頭有了更熱鬧的再出來看也不遲。”
錦瑟輕笑:“還有更熱鬧的?”
葉逸風攬著她的肩膀往裡面走,只說:“進去喝杯熱茶去去寒氣。”
然而他們只走了幾步,便有兩個大漢擋住了去路,其中一個凶神惡煞搬得吼了一嗓子:“誰也不準走!”
錦瑟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怎樣,便聽見‘咚’的一聲,那個說話的漢子整個人飛起來往後摔去,一下子撞到了客棧的屋門上,又‘咣’的一聲,把門板撞得四分五裂。
而與此同時,蟋蟀也正好揮起手中的馬鞭,啪的一聲抽在那個跟他對打的漢子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點點鮮血灑在雪地上,宛若怒放的梅花。
“啊——這些人是江湖強盜!大家抄傢伙,一起給我上!”
胡里長顫顫巍巍站起來,振臂一呼,那些壯漢果然抄起傢伙一起衝上來。
然而錦繡又豈能讓這些人得手?只把黑色的斗篷迎風一揮,強烈的氣流便把這些人給衝出去,一個個東歪西倒的躺在雪地裡半天沒站起來。
葉逸風輕笑著問錦瑟:“怎麼樣?好玩吧?”
錦瑟點點頭,說道:“都沒打起來,有什麼好玩的。”
前院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在院子裡留守的陸尚風等人。
陸尚風帶了兩名手下趕過來一看這情形,不用問也猜的差不多。於是他低聲吩咐身後的人幾句,那人便應聲而出,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