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驚喜,掙脫了奶孃的懷抱便蹣跚著跑過去,撲進錦瑟的懷裡摟著她的脖子看了又看,終於十分不滿的問:“孃親,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帶著弘兒?”
錦瑟幾個月不見孩子,聽他已經說話如此流利,忍不住高興地掉下眼淚來,使勁的親了他兩口又緊緊地抱著他,連聲說道:“孃親不對,孃親不好,以後再也不丟下弘兒這麼久了,好不好?”
葉逸風一臉的陰霾在看到妻兒摟抱成一團又哭又笑時,也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揮揮手遣散了眾人。
當晚,錦瑟溫言軟語百般寬慰,葉逸風雖然心中不能完全開懷,但那些憤懣鬱結之氣也緩解了十之五六。第二日起床時,錦瑟看著他消瘦修長的背影,猛然間想起昨晚他曾被刺客踢了一腳,於是連忙上前去掀起他背後的衣襟,果然見他後背上一片青紫十分的觸目驚心,便忍不住驚叫道:“錦衣!快去叫人請太醫來!快!”
錦衣原在外邊,聽見這聲呼喊慌慌張張的進來,問道:“奶奶,發生了什麼事?”
葉逸風轉手握著錦瑟的手,朝著錦衣使了個眼色,說道:“無事,不必驚慌。你們都下去吧。”
錦衣和幾個丫頭都退出去後,葉逸風方輕聲說道:“一點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說這話”錦瑟的眼睛裡已經噙滿了淚水。從小到大兩世為人,她都沒看見親人的身上有這樣大片的青紫瘀傷。此時只看了他後背一眼,她已經心如刀絞,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逸風忙低頭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沒事兒,我自己就懂醫啊,若是認真計較起來,太醫院的那些老傢伙們也比不上我。我心裡有數,乖,別擔心。回頭弄些活血化瘀的湯藥吃兩劑就好了。”
“不行!”錦瑟說什麼也不聽他的,“家裡有太醫在呢,叫過來讓他們給你瞧瞧就是,你懂醫術也不能看自己的病,這事兒你必須聽我的!”
葉逸風一心想著儘快查明父親摔倒之事,更想趕緊的把昨晚帶回來的那個刺客審問清楚,而且既然已經回京,那就應該進宮去給皇上覆命。且不說他們二人數月離京,家中瑣事已經堆積如山等待處理。此時哪有時間叫太醫來給自己診治呢?
可是錦瑟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眼睛裡的淚珠一顆顆不停的滾落,小手用盡了力氣握著他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葉逸風那顆冷硬的心一下子融成了春水。他輕嘆一聲,低頭吻了吻帶著淚珠的眼睛,說道:“好,叫太醫進來給我診治。”
錦瑟聽了這話,方吸了一口氣,把眼淚逼回去,點點頭,說道:“好,你去躺好,我去安排。”
葉逸風笑了笑,又乖乖的躺回去。
不多時太醫跟著一個老婆子進來給葉逸風診治,診了脈之後又檢查了一番傷勢,然後方說傷勢雖然看上去極厲害,但幸虧大公子身體底子強壯,並沒有傷到臟腑。只吃一兩劑活血化瘀的湯藥,再弄些膏藥敷一敷便無大礙了。
錦瑟聽了這話方才放了心,當時送太醫出去,二人用早飯後換了正裝,坐了馬車往,六王府去。
此時早朝未散,葉逸風無官無職沒辦法上朝,他們只好先來六王府,由錦瑟去,面見六王妃,告訴她嘉禾應在明日到京。
六王妃見了錦瑟十分的開心,聽說嘉禾帶著孩子一同回來更是高興地不得了。當時只抓著錦瑟的手連聲道謝,哭哭笑笑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六王爺下朝後知道葉逸風連夜趕回的訊息後,也十分高興,一面派王府的護衛出北城門迎接嘉禾,一邊拉著葉逸風出了府門,往皇宮去了。
錦瑟要回錦園去見父親,六王妃苦留不住,只得由她先去。
六王妃親自送錦瑟出門,看著她上車時,拉著她的手說了一句:“大恩不言謝,你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記在心裡。六王府便是你的家,不管何時,不管何事,本宮都會站在你身邊。不管何物,只要王府和我有的,當任你索取。”
錦瑟忙福身道:“妾不敢當,王妃言重了。”
從六王府出來,錦瑟便令馭夫疾行去錦園。她走的時候沒來得及跟父親道別,回來後又因為鎮南侯病重一事沒來得及當晚回去見父親,這會兒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趕到父親面前,讓他知道自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散朝後錦雲開便回來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心神不寧,惦記著女兒不知是否安穩。又暗恨這沒有電波的落後朝代,連個電話都沒有,這若是在現代,不管隔著千山萬水,縱然是在地球的兩面,一個電話也能知道女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