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刀刺入那刺客的手腕,刺客身形一頓,手中斷劍落地。
卻在同一時間,那刺客飛起一腳,砰地一聲踹到了葉逸風的後背上。
一聲悶哼,葉逸風身形一晃,抱著錦瑟一起滾落下馬,在地上一個翻身,卻喘息著無法在動。
“逸風!”錦瑟不顧自己被摔得暈頭轉向的,身體一著地便先轉身扶向葉逸風,緊張的問道。
葉逸風卻抬手捂住錦瑟的嘴巴不讓她出聲。
而錦繡一聽見葉逸風的悶哼之後,心頭的暴戾之氣大勝,揮劍把那個手腕受傷卻踢了葉逸風一腳的刺客的腦袋給割了下來,血珠飛濺,那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兩道身影從來路的方向飛過來,堪堪落地便急切的問道:“公子!你怎樣?”
葉逸風聽出來的兩個人是御林軍中的兩個,便拉著錦瑟的手從地上站起來,淡淡的說道:“無事。”
四個刺客還有最後一個,此時那人已經被錦繡的強大氣場鎖定,握著斷劍的手微微發抖,人卻一動也動不了。像是等著被老鷹撕碎的小兔子一樣,死死地盯著錦繡手裡的長劍。
“留活口。”葉逸風的聲音依舊淡然,彷彿他根本不曾受那一腳一樣。
“是。”兩個御林軍答應一聲,各自拔劍上前去,替下錦繡。
錦繡收回長劍,轉身牽過馬來,要扶葉逸風上馬。
葉逸風卻搖搖頭,伸手先把錦瑟扶上馬去,他自己也翻身上馬,並對錦繡說道:“我們先走。”
錦繡默然,只翻身上馬跟著葉逸風催馬前行,卻在路過那刺客的時候,忽然出劍,寒光一閃,那刺客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御林軍立刻皺眉,嘆道:“呀!公子說留活口的,這”
“他沒死,帶上他速速跟上。”錦繡很難得的留下一句話,便策馬而去。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守城兵勇見來了幾個騎馬的人風塵樸樸的叫門,當時便拿起了官腔,不打算開門。兩個御林軍負責跟守城門的兵勇打招呼。
守城的兵勇見一向眼高於頂的御林軍都對馬上的男女二人十分的恭敬,料定此二人必然是皇上的嫡系貴人,當時不敢怠慢,忙開啟城門讓幾人進城。
進城後,葉逸風叫跟來的御林軍暫時把那個沒死的殺手帶回鎮南侯府。御林軍知道這幾個刺客是專門針對葉逸風夫婦的,也沒什麼異議,便帶上人跟著葉逸風回了鎮南侯府。
侯府看門的家人尚未入睡,恍惚中聽見是自家大公子的聲音在叫門,還只當是聽錯了。
只等葉逸風叫了三五聲他們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開門把葉逸風夫婦迎進門來,七八個人齊聲跪地請安。葉逸風來不及多問,只道:“父親怎麼樣了?”
門房上為首之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聽見葉逸風問,忙回道:“回大公子,侯爺是因為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中了風。初時不大好,這幾日經太醫醫治,已經見好了。侯爺還是歇在臥虎齋”
葉逸風根本不等老人說完,便拉著錦瑟的手匆匆去了。
門放上幾個人忙起身跟隨,有年輕的小廝一路跟進去,並高聲喊著:“大公子回來了!大公子回來了!”
鎮南侯府各處屋舍裡的燈便陸續點亮起來,一時間府內燈火通明,照的府院內外猶如白晝。
葉敬淳的確是中了風,而且還很嚴重。情形也沒有像門口上的老者說的經過太醫的醫治有所好轉。
甚至葉逸風和錦瑟站到他的近前時,他也只是木木的看了他二人兩眼,似乎都沒認出他們二人是誰。
葉逸風一時間心亂如麻,原本陰鬱的臉此時更是陰沉無比。當時便叫了凌霄碧桃兩個姨娘和平日裡跟著葉敬淳出門的小廝來,要把此事問個究竟。
然事情已經過去十來天了,此時再問,哪裡還能問的清楚。眾人不過是說當日鎮國公府中二公子娶親,侯爺過去喝喜酒呢,因多喝了兩杯,回來的時候有非要騎馬,路過某處繁華大街的時候,恰好有個店鋪開業放爆竹,驚了馬。他便一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
這種事情雖然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但這種說法又合情合理,並無什麼破綻。
饒是葉逸風再生氣,也不能怎麼樣。只得靜下心來自己給葉敬淳號了脈,又叫人把藥方拿來看了一遍,見並無不妥後,方遣散了眾人。
葉逸風又要審那刺客,被錦瑟勸住,夫婦二人回了自己的臥房後,錦衣和奶孃帶著小葉弘上前來給二人請安,小葉弘許久不見父母,此時雖然是夢中驚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