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說道:“汗王請起,如此大禮,愚夫婦實不敢當。”
錦瑟聽賀蘭牧並不自稱本汗,而是跟以前一樣稱呼自己的名諱,心裡便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
賀蘭牧自然又說一些感恩的話,葉逸風和他各自安坐後,紫雀端上茶來,賀蘭牧回頭看了一眼錦瑟,拱手說道:“牧有一事不明,還請夫人屏退左右,一敘。”
錦瑟微微一笑,回頭吩咐紫雀和翠奴:“出去守著,任何人不許近前。”
“是。”紫雀和翠奴應聲退下。
賀蘭牧又拱了拱手,說道:“牧聽聞天降大火,我兒出生的那晚,夫人囚禁了圖撒二夫人後,四弟帶領二百名近身護衛來府中鬧事,後竟是在跟公子和夫人對峙時,忽遭雷劈?眾人都說此為天譴,然牧心中實有疑慮,望夫人能告之一二。”
錦瑟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賀蘭牧又道:“公子可夫人可知,當晚議事大殿裡亦有天譴。大王子雙腿抽筋長跪不起,二王子忽然吐血不能說話。而朝中跟牧一直作對的元老也出現了異常。更有奇怪之事——議事大殿裡的四根雲柱竟然被鬼神磨平大片為匾額,上面居然書寫了文字。”
錦瑟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的嘆道:“居然有此等神奇之事?”
賀蘭牧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別人都雲那是我父汗在天有靈,譴責那些不遵守他臨終意願的人。可我卻有一事不明。父汗若真是要譴責那些人,為什麼會書寫大虞漢文?”
大虞漢文?
錦瑟心裡一嘆,這個錦繡,果然是百密一疏啊!
葉逸風卻坦然一笑,說道:“汗王明察秋毫,乃北胡真命天子。”然說了這句話之後,他卻不再做任何解釋。因為知道歷史的人都懂的,那些上位者對自己竊位一事十分的敏感,縱然如賀蘭牧這樣的錚錚鐵骨男兒,恐怕也不能倖免,葉逸風在錦瑟古怪的表情中,選擇了含糊其辭。
賀蘭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所言甚是。”
錦瑟卻在心裡著實暗歎了一把,心想這個賀蘭牧該不會因為此事而殺人滅口把我們幾個人都留在這裡吧?
思慮間,葉逸風跟賀蘭牧又說了些場面話,錦瑟心裡一直在擔心賀蘭牧會同歷史上某些皇帝一樣,為了保證在位期間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會把知道相關事件的人都全部滅口呢,卻忽然聽見賀蘭牧又轉頭來問自己:“夫人,此時可否告知在我府內宅門口的那一聲焦雷是何故否?”
錦瑟急忙回神,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四王子早了雷擊,如今怎麼樣了?”
賀蘭牧輕笑:“四弟自遭雷擊,整個人已經瘋瘋癲癲了。一會兒叫父汗,一會兒叫額姆的,有時候只是一個人嘟嘟囔囔,誰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錦瑟一聽不禁微微搖頭,心裡卻不再打算說實話了,於是嘆道:“倒也可憐。”說著,又問:“那位害得公主早產險些送了性命的老女人呢?”
賀蘭牧一怔,方笑道:“夫人是說二夫人麼?牧已經把她從王宮之中搬挪出來,讓她照顧四弟去了。”
錦瑟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如此倒也甚是妥當。”
賀蘭牧依然還在問:“夫人,那冬日焦雷之說?”
錦瑟輕笑:“那果然是天譴,連我當時也嚇懵了,連東南西北也不知道了。”說著,她又笑著看了看葉逸風,問道:“對吧,夫君?”
葉逸風微笑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所有的人都懵了,連我也是。”
賀蘭牧見二人不想多說,便也不再多問。又轉了話題,笑道:“公主剛還跟我說,二位乃是我妻兒的性命皆是二位所救,牧心中十分感激。跟公主商議過,此大恩無以為報,想讓我兒拜公子為仲父,不知公子可能應允?”
葉逸風和錦瑟聞言皆是一怔,二人對視一眼後,葉逸風微笑道:“小王子乃汗王嫡長子,汗王你百年之後,此子便是北胡將來的汗王。他身份貴不可言,我怎麼能做他的仲父呢?”
賀蘭牧聽了這話,微微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夫婦才要讓他認公子做仲父,而且孩子的名字也想請公子賜,還請公子不要推辭才好。”
葉逸風回頭看了看錦瑟,說道:“孩子的小字我或可取,但正名卻使不得。或可請公主寫封書信送往京都,請六王爺為其取名,豈不更好?”
賀蘭牧還想多說,錦瑟忙道:“大汗就依了我家夫君的意思吧。”
“好,就依大公子和少夫人所言。”賀蘭牧點點頭,又道:“明日是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