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點!”應龍不住在她耳邊提醒。
歐諾笑道:“哪有那麼弱!應龍,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
“我夢到了你。穿著白衣,翩翩公子一枚。”那雙手好溫柔,像是要撫平她這幾個月身心受到的創傷一樣——這種想法讓歐諾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寒,她早過了少女懷春的年齡了。
應龍咳嗽了一聲,對歐諾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思春不好!”
歐諾撫了撫戒指,“幸好你在”
如果沒有一個人幫她,她或許真的會堅持不下去。當然,沒有應龍,她也不需要堅持,因為她早就死了。
在被子裡的應龍不合時宜地閃過一道紅光,不吭聲了。
歐諾看看空中的太陽,即便是晴天,太陽也沒有一絲暖意,反而腳下升騰出不少寒意。
用繩子綁了一小捆木柴,歐諾便拖著繩子回房。
雖然春英會來幫她搬,可去依靠一個本就無依無靠的宮女,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能做的她都儘量自己做。
如此拖了兩捆之後,身體竟然微微出了些汗。
正在她歇氣的時候,一陣“嚓嚓”聲傳來。歐諾循聲望去,只見韓熙頭頂金玉冠,腳踩長靿靴,穿著狐裘大氅踏雪而來。
歐諾很想忽視,結果不經意就將男人的裝束多看了兩眼。論氣質風度,韓熙比二十一世紀的男模有型有質多了,那不是一種華麗麗亮瞎鈦合金狗眼的靚麗,而是一種震懾身心的雍容華貴氣宇軒昂。
而韓熙則看著那個裹著棉被的女人,劍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再看她身後拖著的那捆柴,心裡莫名地有些煩躁。大踏步走過來,將柴隨手一拎,便徑直進了偏殿。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0章 取名無能
歐諾依然一步一挪地挪進去。韓熙站在門口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歐諾完全無視了他的目光,依然裹著棉被,走進內殿,在屏風後裹上一件黑色斗篷,將自己的面板完全遮住。
出來時,韓熙已經坐在暖閣的榻上,狐裘大氅隨意扔在一側。
“有茶嗎?”
歐諾看了他一眼,這次,乖乖地給他倒了一杯茶。韓熙看著她手上的龜裂紋,剛剛拉平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歐諾將手收進袖籠,站在韓熙兩米之外,“皇上過來有什麼事?”
韓熙看了一眼這個距離,氣息冷了幾分。
啜了兩口清茶,這才說道:“你父親最近跟莊恆走得很近,似有聯姻之意。”
莊恆?
應龍適時在她耳邊補充,“莊恆,驃騎將軍之子,亦是昭媛莊心梅之兄,現任禁衛軍武衛將軍。”
“皇上的意思是想讓我勸說父親放棄這個念頭?”公孫筱的老爹國丈爺被封為平信侯,名副其實的裙帶關係戶。在朝中偶有參政,但因為太皇天后公孫琦的關係,他這個閒散侯爺跟朝中重臣結交的可不少。其實平信侯公孫斐最初只是一個無用書生。奈何他有兩個女兒長得都還不錯,其中一個就是公孫筱,從小嬌俏可愛,深得公孫琦喜愛,便將其養在宮中,沒培養成她那樣城府的貴婦,結果只是滋長了她囂張跋扈的性格而已。後來被韓熙看中,順理成章地成為公孫琦篡謀韓氏江山的一枚棋子。
而這個二女兒,據說比姐姐的姿色更盛一籌,如今十六,也正是適嫁之齡。韓熙的擔憂是,如果連禁衛軍也落入公孫家的裙帶關係網路,那無疑是將皇家心臟放在了公孫家的手掌心。自然,他是可以調任莊恆,但他一動作勢必驚動很多人,而這做法徵對性也太過明顯,再則,如果太皇太后出面,事情未必順利。
“驃騎將軍一向維護皇家,想必他不會同意這樁婚事吧?”莊心梅現在在宮裡,看那小妮子的性子,也是被寵上天的主兒,她父親至少會考慮她的立場。
“莊烈曾經受恩於你父親,他重情重義,如果是你父親提出來,他很難拒絕!朕可不想棟樑之才為了這種事情牽扯進皇權爭鬥。”其實你是想將莊家儘量留在皇家一派吧。
“那我試試。”
“三天後,朕會以你生病為由,讓你父母進宮。你身上的妖邪解除,他們也是時候進來看看。”說罷,韓熙起身,披上狐裘大氅,出門前,又轉過身,看著歐諾,“差什麼,你可以來找朕。”
歐諾抬眼看他,“皇上的憐憫,我承受不起!”
韓熙本來正準備開門的手驀然一僵,呼吸一滯,走到歐諾面前,捏起她躲在斗篷裡掩藏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