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是不喜歡像你這麼聒噪的人。”易笙真的很想擊昏梅爾,從沒見過這麼聒噪的人。
“謝天謝地”梅爾跌坐在臥室沙發上。很顯然,易笙的話無形中安撫了梅爾,只要性命無憂,什麼都好說。
在這樣一個深夜裡,楚衍在臥室裡等來了易笙和那位叫梅爾的醫生,離開臥室前,他鬆開白素的手,俯身吻了吻她蒼白的唇,將一方薄薄的白手帕蓋在了白素的臉上。
他和易笙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但多年相處磨合,易笙應該很清楚他的做事風格,所以很多事情不用他明說,易笙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關上臥室門,立身走廊間,楚衍在水晶燈光下看著自己的雙手。
手指修長,掌心紋絡清晰深刻,但卻很涼,即便上面沾滿了鮮血,也依然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那些鮮血是白素的。
一門之隔,白素還在動手術,但楚衍卻沒有絕望無助的傻傻在外等下去。
他把身上沾滿鮮血的衣服脫下來,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走出了房門。
深夜路燈朦朧,有男子一身黑衣行走在夜色裡,俊雅的外表難以遮掩冷漠的氣質。這樣一個他,若是在白天大街上行走,定會吸引無數男女頻頻回頭,但如今,寒風颳過,捲動風衣衣袂翻飛,樹影落在男子臉上,無形中增添了幾分沉鬱之氣,可即便如此,依然優雅非凡。
八百米,西南方向,在這裡一共有三棟別墅相鄰。
楚衍走的很慢,在三棟別墅前來回走了一趟,然後站在路燈下,細細打量著三棟別墅門前的花園和草坪。
夜深人靜,三棟別墅全都關著燈,無法由燈光明滅來確定哪棟別墅無人居住。
身為一個狙擊手,想要成功暗殺一個人並非那麼輕而易舉,一定要經過為數幾天的周密佈局才能選定時機動手。
一旦冷靜下來,很多事情開始變得益發明朗,比如說晚報延遲、送報紙的那位小夥子受傷
很顯然,黑人小夥子路上發生意外,並非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製造了意外。
只是,狙擊手怎會對他接下來的舉動了若指掌呢?狙擊手為何篤定他在目睹黑人小夥子受傷的情況下會出手援助呢?狙擊手又怎肯定白素會出於好奇跟他一起出現在花園裡呢?
那麼瞭解他和白素的性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