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的拿起了手術刀為床上的女人動手術。
動手術的時候,梅爾見易笙似是極為擔憂床上女子的安危,便開口問道:“她是你戀人?”
易笙皺眉:“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我不會選擇說話,有時候保命比八卦可重要多了,你覺得呢?”
梅爾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忽然在易笙的身上察覺到了某種訊息,比如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做事很有條理,紀律嚴明,說起話來更是一板一眼,通常這種人,並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左右,易笙走過去,俯身看了看女子,然後問梅爾:“她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
“前幾天還是很危險的,至於什麼時候能醒,我不確定,因為我不是上帝。”梅爾開始收拾手術器材。
梅爾見易笙沒回話,覺得好奇,停下收拾器材的舉動,抬頭看著易笙,卻見他正在打電~話,不由皺了眉。
那個電~話是打給楚衍的,易笙原本以為楚衍在隔壁,但聽來卻不像,因為他聽到了風聲,雖然好奇楚衍在哪裡,卻不敢開口詢問。
“素素怎麼樣?”楚衍聲音有些嘶啞,但很冷靜,冷靜的近乎詭異。
“剛做完手術,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醫生說了,前幾天還是很危險的。”
沉默了幾秒,楚衍才開口:“暫時不要讓他離開臥室,我已經給喬梁打過電~話,凌晨四點能到,到時候再放他回去。”
“好。”易笙目光盯著梅爾,梅爾在易笙的目光下,越發心思膽顫,這人該不會打算殺人滅口吧?
“處理好善後工作,他看到了你的臉,給他兩條路,如果金錢打發不了,就想辦法讓他永遠閉嘴。”楚衍聲音涼涼的,卻讓人感到一陣顫粟。
“我明白。”
梅爾早就站立難安了,見易笙結束通話,忽然意識到剛才說話或許惹惱了這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哥”,為了性命著想,梅爾連忙說道:“兄弟,如果我剛才說話惹你生氣的話,我可以跟你道歉,真的,我摸著良心跟你道歉。”
盯著梅爾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易笙說道:“你看到了我的臉。”
梅爾心一緊,還真被他猜對了,這人真的要殺人滅口。
“你放心,我身為醫生,救死扶傷之餘,更加珍愛我的生命,有關於今晚發生的事情,我會悉數忘掉,不會成為你我的負擔。”
易笙挑了挑眉:“不向第三個人提起?”
梅爾連聲承諾:“我連我媽都不說。”
易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素床邊,守著白素,但目光卻望向了梅爾:“梅爾先生,你的承諾讓我很感動,但現在你還不能走。”
梅爾臉色一變,忽然變得有些憤怒,臉色漲紅,但卻極力壓下焦躁的情緒,試著跟易笙講道理。
“兄弟,我這麼跟你說吧!在你拿著槍跟我交朋友之前,我已經在手術室連續奮戰了將近十三個小時。天知道我有多累,回到家之後,我連澡都沒洗,直接躺在了床上。你揪著我領子,把我提起來之前,我正在做夢,夢裡面我去了夏威夷,我穿著泳褲躺在遮陽傘下,喝著紅酒,在我對面,有一位身材很棒的女人正在跟我拋媚眼兄弟,你聽到了嗎?是女人,可我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男人,別提有多沮喪了。你讓我救這位小姐,我已經拿出最大的誠意,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所以現在請讓我回家好嗎?也許我躺在床上,那位穿著比基尼的美女還在等著我也說不定。”
梅爾有些激動,有些焦慮,那是不能確保生死,才會呈現的恐慌和不安,但西方人習慣用輕鬆和開玩笑的語氣來緩解這種壓力。
有時候越是表現的很輕鬆,就代表梅爾越發的恐懼。
“她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所以你不能走。”易笙試著緩和語氣,正確的說是安撫梅爾,白素現在需要醫生,他剛才也看到了,梅爾做手術確實很精湛,有梅爾留在這裡照看白素,無疑再合適不過了。
梅爾急了:“她這幾天都會很危險,可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如果醫院發現我失蹤,對你,對我,對這位小姐都會很麻煩。”
易笙看著他,一字一字道:“你必須留下,凌晨四點,我會送你回去。”
“為什麼是凌晨四點?”
“到那個時間,會有人過來接你的班。”易笙無意說太多。
梅爾眉越皺越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等等,我有必要確認一下,你說送我回去,不會是打算送我去見上帝吧?”
“上帝沉默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