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吵,想起他面對情『婦』的冷酷無情卻沒有針鋒相對,而是忍氣吞聲的情景,會在我面前感到抬不起頭來。
突然,他從他母親摟著他脖子的一隻胳膊中掙脫出來,走到我身邊,把我拉到坐著德…維爾巴里西斯夫人的那張擺滿花的小櫃檯後面,示意我跟他到小客廳去。我急衝衝朝小客廳走去,不料德…夏呂斯先生大概以為我要走了,突然丟下正在和他談話的德…法芬海姆先生,倏地轉過身來,跟我面對面。我惶『惑』地發現他手裡拿著那頂帽裡上有字母g和公爵冠冕的帽子。在小客廳的門洞裡,他目不正視地對我說:
“既然我看到您現在已經踏進了社交界,那我希望您能來看我。不過這相當複雜,”他心不在焉地又說,好象在心裡合計著一件樂事似的,害怕一旦錯過同我一起謀劃實施辦法的機會,就再也不可能辦成了。“我很少呆在家裡,您得先給我寫信。哦,我希望能有一個更安靜的地方和您詳細談一談。我馬上就走。您願意和我一起走一走嗎?只佔您一點兒時間。”
“您最好還是細心一點,先生,”我對他說,“您拿了一位客人的帽子了。”
“您想不讓我拿自己的帽子嗎?”
我推測,有人把他的帽子搶走了,他不願意光著腦袋回家,就隨便拿了一頂,要是我戳穿他,他會無地自容的。前不久,我就幹過這種傻事。因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