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舊情,恢復往常的情深。當下效率之快的拆了戲臺,撤了酒席,遣散眾小姐回去。
那麼多人都要從正門過,一時間,蕭府大門熙熙攘攘,馬車、騾車、華轎載著眾人分散而去。
眾人走完,家丁轟得關上的重重的紅木大門。
一輛馬車載著粉墨重彩的伶人,疾駛在半夜無人的馬路上,星夜兼程欲趕往何處?
快要天亮的時候,馬車停在了一間客棧門口。客棧的名字很奇特——一間客棧。
身形健壯的車伕跳下車,衝著裡面嚷了一聲,住店。聲音喑啞難聽。
正歪著桌子打瞌睡的夥計被這聲驚醒,腦門兒重重磕在桌沿上,頓時起一大包。
夥計鬱悶的揉揉腦門兒,快步去開門。
馬車上的伶人臉上還塗著油彩,聲音清泠動聽,“小二哥,給間上房吧,一會煩勞你領我車伕提些梳洗的熱水來。”說罷,從袖攏子裡摸出一小塊碎銀子禮貌的遞過去。
“噯,好嘞!樓上請。”銀子到手,夥計臉上堆滿笑容,將伶人領到二樓房間。客套一翻又趕緊招呼車伕去廚房提熱水。
本來這些提水沏茶之事是店夥計的本份,但客官都要求別人代勞,他自不會去搶著做。至理名言——能偷懶時絕不勤快。
房間內,伶人早已卸去臉上的裝扮,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雖說他是男人,可能由於職業的關係,他膚白嬌嫩,更勝女子,體形也略顯纖瘦,扮起女子可不多徨相讓。
他恭敬的詢問車伕:“爺,讓奴服侍您吧。”
“不用!”車伕果斷拒絕,將臉埋進水盆稀里呼嚕的一通亂抹。
見狀,伶人不禁莞爾。
車伕抹一把臉上的水,扭頭問“笑話爺粗魯?”
伶人嬌笑,推脫一聲怎敢,卻用手掩面偷著樂。
車伕不惱,洗完臉,用布揩乾水,抬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伶人。這車伕不是蕭正陽是誰!
“玄兒,去睡會兒吧,等天亮了,我們還要趕路呢。”蕭正陽說著,自己卻掏出日間嚴篌帶來元寶,反覆摩挲著元寶底部烙印的方正通寶四個字,靜靜思索。他要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