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眾人,人人自危,不敢多言。
不過,一些夜間看守卻隱隱覺察,每日夜裡都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爺的後院飛進飛出的。爺究竟結交的是些什麼人啊?不過他們被爺下了密令,只有好好把守大門,不敢妄加猜測。
三個月後,下人們總算見到了他們的爺,面容蒼白,消瘦許多。
蕭正陽讓下人們服侍梳洗後,換上一件玄黑色雲錦長衫,將身形顯襯的挺拔消瘦,墨冠束起長髮,整個人越發顯得俊美非常,溫潤如玉的五官,卻又堅毅得稜角分明。只是眼中隱泛的紅光讓人對視後感覺很不舒服。以前他和夫人都一樣,每日粗衣布衫的,外人不知的還以為他們只是一對尋常農家夫婦。如今的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儼如帝王。
“去把管家叫來。”氣勢肅然,不怒而威。
小書童恭敬的點頭稱是,轉身一溜煙的跑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年邁的管家挪動著肥碩的身軀進屋,看到蕭正陽冷著一張臉,坐在書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支珠釵,怕是過世夫人的,管家猜測想必爺又在想念夫人。不敢打擾他,只有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爺發話,只又向前邁一小步,小心翼翼的提醒,“爺,您找我?”
蕭正陽頭也不抬,一句話,他要出遠門。家裡的一切交給你,好生照看。又交代了一些事,便再不給管家說話的機會就把他打發出去。
管家不敢多問,喏聲答應,出門後又將門輕輕為其掩上。
管家走後沒多久,一道黑影從敞開的窗戶外飄了出來。
黑影徑直走到書桌前,從懷裡取出一支竹簡,竹簡上刻有一排硃砂小楷,赫然正是姚艾艾臨死前說的那句詩:滄海泛舟湖,明月人依舊。黑影輕哧一笑,將竹簡丟到桌上,眼中不屑,神色頗為囂張。
蕭正陽不以為意,從桌上拿起竹簡,開啟,裡面只是一塊極其普通的金元寶。蕭正陽將元寶握住手中細細檢視,元寶底部烙有方正通寶四個工筆小篆,此外並無特殊之處。徐徐抬頭鄙夷的看著黑影也不說話,隻身靜靜的等著。
黑影見他不疾不徐的樣兒,大為光火,橫眉一挑,出言相譏“蕭大官人可真不是凡人啊!妻子剛過世,怕是屍骨未寒,就要閒情逸致陪我等玩這遊戲,可真讓在下佩服的緊。”這話處處落在蕭正陽痛腳。“話又說回來,這第二回合,公子還有膽色和精力玩下去嗎?”
蕭正陽狠狠的咬緊牙關,面上去不動聲色,端起桌上杯子,輕輕嚥下一口茶,一手把玩茶蓋,淺淺一笑,“我倒是好奇了,這滄明教的當傢什麼時候易主了呢?我記得嚴篌你以前只是個小小執事吧。”有仇不報非君子有恩不報是小人。蕭正陽一句話把他給頂了回去。
“你!”黑影氣得臉色聚變。指著蕭正陽吼道:“哼!你給我記住,這回合你要是再輸了”
“即便輸了,也輪不到你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畫腳!恕不遠送!”蕭正陽截斷他的話,丟下噎得滿臉通紅的嚴篌拂袖而去。
嚴篌看著蕭正陽離去的背影氣得牙癢癢,恨恨的怨咒:“等事成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狠狠一跺腳飛出窗外。
院中暗處的蕭正陽看著惱羞成怒的嚴篌離去的背影,握著那澱元寶,隨手拋玩著,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逍遙府內熱鬧非凡。管家嚴格按照主人吩咐今天以做壽為名邀延城各大著名的戲班,眾人在前院大廳紛紛各展所長粉墨登場。
還請來幾家大青樓多位紅牌花魁。人人都知道蕭正陽是近年來風延城突然拔地而出的大富豪,他的生意做得的遠近馳名,涉及多個領域,這樣大富豪,風月場上打拼的各位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偏又驚為天人,而且恰好還是單身。多金,英俊,單身貴族,條件不是一般的好,若能得其垂青,嘿嘿,是以各大美女各憑本事爭奇鬥豔。
一時,整個逍遙府鶯鶯燕燕,絲竹聲共。
蕭正陽一身玄紅的華服,神情慵懶的斜靠暖榻。與美女們調戲說笑,眾人獻酒佈菜倒是忙個不亦樂乎。
可是下人卻有些心寒,想那往日裡爺與夫人恩愛纏綿,而今夫人不過才逝世三個多月,爺就開始尋花問柳,忒薄倖寡意了吧。
整個喧鬧持續到半夜時,蕭正陽面露倦容,突然起身大喝一聲煩了!立馬吩咐眾人將各位小姐伶人打賞送回,不許吵著自己睡覺!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頭也不回的就進屋休息。
事出突然,而爺又是說風便是雨的性子,同時眾人也巴不得爺還惦記著對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