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墨端著“即食”米飯,在外院嘚瑟一圈後,成功給自家小侄女,拉來一批顧客——因著煮米飯耗費的時間長,為了節省時間,一般考生都不會選擇在考棚內做米飯。大多數考生,都是帶饅頭進去,放在炭盆上烤熱了,就著鹹菜吃。三天下來,吃饅頭都快吃吐了。
所以,宋清墨炫耀他聰明的小侄女,為他準備的“考生食品”時,羨慕讓外院的秀才們面目全非,不但分食了他的即食米飯,還搶走了他手上的油炸面塊——可惡!
品嚐過這些考試食品,秀才們不淡定了,又是威逼又是利誘,讓他幫著當說客,想讓小福丫連帶他們的考生食品也給準備了。他們願意出高價!
這些東西,都是福丫口述製作方法,她奶和伯孃們做出來的,雖然繁複了些,但——有錢不賺的是傻瓜,幹了!
於是乎,外院的六位學子考籃中都出現了與眾不同的“考生專用食品。”進貢院的時候,一個負責檢查的衙役,感到好奇,還特地掰開一塊泡麵,檢查裡面是否夾帶。
另一個衙役搖搖頭,道:“沒看這個是油炸的嗎?寫字的紙沾了油還能看嗎?你呀,何必多此一舉。不過,這個面塊怎麼吃?生啃嗎?”
宋清墨把衙役掰開的面塊,分給兩位衙差,道:“啃著吃也行,用開水沖泡或者煮都行。兩位不放心,可以嚐嚐看。”
一位衙差咬了一口,頓時滿嘴酥香,點頭道:“這個倒是不錯,不過你得小心點,別沾到答題紙上,答卷染上油汙,是影響評分的。”
“多謝衙差大哥提醒,小生會留意的。”檢查完考籃,搜了身,宋清墨終於能進入考棚了。
三天的考試,可以說是智慧、體力和精神的三重考驗。有晚上睡覺,沒收好答卷,掉落火盆裡焚燒殆盡的。有吃飯喝水時,不小心打翻在答卷上,毀了題目的。有晚上不小心踢翻火盆,引發火災的……
鄉試,三場九天,結束時幾乎每一位考生,都像大病了一場,白著一張臉,搖搖晃晃地走出考院。這幾日中,因病因意外被抬出考場的,加起來得有十幾位。
考試結束那天,宋家一大家子,都等在考院的門前。宋清墨一出考院,想看不到自家人都很難,黑壓壓一片,就……很顯眼。
吳婆子從人群中擠過去,一把攥住了兒子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繼而放心地道:“前面有幾個被抬出來的,還擔心你的小身板兒不扛造呢。我怎麼瞧著你,除了稍微憔悴些,也沒啥呀?”
宋清墨哭笑不得:“娘,我的親孃嘞!你是希望我有啥事兒咋滴?”
“那倒不是!就擔心你沒用心考試,白瞎了那些福丫精心給你準備的吃食!”吳婆子見兒子挺好的,便抱起小福丫,轉身離去了。
宋清墨伸出“爾康手”:“娘,你就這麼走了?沒個人來扶我一下?我好歹也是考生,給點面子啊!”
宋大富和宋二貴對視了一眼,一人抓住他的一條胳膊,像抓捕犯人似的,拖著他往前大步走去。宋二貴戲謔地道:“五弟,還是哥哥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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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兒,慢點兒!我只是有些累,又不是昏迷過去了,不用這麼拖著我走。我不要面子的嗎?”宋清墨一陣無語。敢情考完試的他,就沒有被照顧的價值了,一個個都可這勁兒地欺負他!
回到自家宅子,外院的書生們都回來得差不多了。朱元琨看到宋家人浩浩蕩蕩的進門,有些羨慕——他也想考完試,被家人簇擁著回來。被重視的感覺,真好!
被哥哥們架著進來的宋清墨:……不,你不想!
朱元琨看到小福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她道:“小福丫,慈仁堂的藥丸子,跟你有沒有關係?”
宋子苒睜大 了眼睛,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朱元琨嘿嘿笑道:“我同鄉說,參加鄉試的考生中,有不少鬧肚子的,吃了慈仁堂的藥丸子,很快就好了。不少考生都買了藥丸子準備著,以防萬一。我同鄉拿出的藥丸子,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
“藥丸子不都看上去差不多嘛!”宋子苒狡辯道。
“不一樣,別的藥鋪也有賣藥丸子的。無論氣味還是顏色,都與慈仁堂的略有不同,效果更是不能比。你老實說吧,慈仁堂的藥是不是跟你有關?”朱元琨挑眉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宋子苒撇撇嘴,心道:這事兒和你有關係嗎?這麼八卦!你是瓜田裡的猹轉世的吧?
“難怪你小小年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