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八毛見正主走了,便對周圍的百姓道:“各位叔叔伯伯,嬸子大娘,我們兄妹再次謝過各位仗義執言,咱們崇州府果然還是明理之人多呀!”
看熱鬧的見沒了熱鬧可看,不一會兒便散了。被阻在街道上的馬車,又緩緩地行駛起來。
珊珊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氣,不顧哥哥的阻撓,捏著自己的荷包,跳下了馬車。
她跑到烤紅薯的推車面前,先笑著看向被哥哥抱著的白嫩小娃娃,從荷包掏出一個油紙包,捏了一塊桂花糖遞給小糰子,聲音清脆地道:“這個給你,吃甜的能讓人忘記不開心的事哦!”
“謝謝……小姐姐,我奶說,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哦!”宋子苒回她一個甜甜的笑容,笑得珊珊的心都化了。
“你奶說的對!”盧珊珊收起桂花糖,向小糰子白嫩嫩的小手,伸出了爪子,“我能拉拉你的小手嗎?”
宋子苒把手伸過去,又縮了回來,弱弱地道:“我奶說,不要讓陌生人牽手手,那人有可能是拍花子!”
盧珊珊“噗嗤”一聲笑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小糰子肉嘟嘟的小臉,道:“你真可愛!你們家這烤紅薯怎麼賣的?我買兩個!”
“排隊,買紅薯要排隊!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剛剛在看熱鬧的小客人們,現在沒熱鬧看了,又被烤紅薯的香味吸引過來了。
“都有,都有,彆著急!”宋八毛把妹妹放下來,讓她拉著自己的衣角,站在自己身邊,然後開始忙活起打包蜜薯,收錢的活兒來。
瓦缸內烤熟的蜜薯足足有十幾個,輪到盧珊珊的時候,她先稱了一個嚐了嚐,眼睛一亮,指著瓦缸裡烤熟的道:“這些我全要了,給我算算多少錢!”
宋六毛衝她溫和地笑笑,道:“這裡面有七八個烤熟的呢,你們吃得完嗎?”
盧珊珊道:“這麼小的紅薯,我一個人就能吃好幾個。我家人多,這些還不夠呢!”
宋六毛一邊給她稱一邊提醒道:“烤紅薯雖好吃,卻也不能多吃。尤其是空肚子的時候,吃多了會燒心。福丫妹妹說,是胃酸分泌過多引起的。”
“我知道,凡事都需講究個度嘛!”盧珊珊付了一百文錢,喜滋滋地重新爬上馬車。停在路邊的車隊,又緩緩地朝前面走去。
路邊府城的百姓,搖搖頭,道:“這隊人馬,風塵僕僕的,不知道是從哪兒過來,投奔親戚的。聽說呀,南方那邊亂得很。叛軍都快打到京城了!現在京城的達官貴人,都想著把家眷往立州和咱們崇州送。現在,就咱們這兩處安穩些!”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辰王的蕭家軍,平定了惠王之亂,只怕咱們崇州也要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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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咱們王爺是個心善的,王府的小公子又是領兵的奇才。別人要是想動咱們崇州,得好好掂量掂量!”百姓說話的時候,帶著滿滿的自豪感。崇州越強大,他們的生活就越安定!
又有百姓嘆了口氣,道:“南邊那邊亂了,糧食運不過來,只怕這糧價……又得漲了!”
“我聽在王府當差的親戚說……你們可別往外說啊,這是機密,暫時沒打算公開……算了,還是不說了!”
“老餘,你別說一半留一半啊!放心,我這人嘴緊得很,我這邊聽,那邊扔,絕對不會傳給別人。”人往往就是這樣,對方越不說,自己就越想聽。
老餘左右看了看,在他耳邊道:“我聽說,王府發現了高產的種子。明年會大量推廣種植,到時候,咱們就不用擔心沒糧食吃了!”
“你忘了,王爺要養著十幾萬兵馬呢!高產,能有多高?畝產二百多斤頂天了,到時候還不一定能夠供應蕭家軍的糧草呢!”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兩人相對無言,嘆息一聲便分開了。
馬車內,盧珊珊啃著香噴噴甜蜜蜜的烤紅薯,對她哥道:“哥,這崇州也沒傳說中那麼好嘛!咱爹做的這個決定,真是正確的嗎?”
盧定瑞道:“方才 就跟你說了,看問題不要看錶象。的確,現在的崇州府,是不如京城繁華、富饒。可你知道嗎?去年這個時候,山洪淹沒了十幾個村鎮,崇州大半都遭了澇災。瘟疫席捲了好幾個縣,又跟惠州大戰了一場,把整個惠州府納入自己轄下。短短一年時間,能恢復成這樣,不得不說辰王有點魄力和手段!”
“瘟疫?不是吧?那豈不是要大片大片地死人?”盧珊珊瞬間覺得手中的蜜薯不香了。歷史上應對瘟疫的法子,都是封鎖,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