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啥抱?”吳婆子拽住他。福丫有這個天賦,那是好事兒呀!
看看那蔣氏,因為一手接生的好手藝,又精通治女人的病,多受歡迎哪!就連縣裡的夫人,都請她去看診呢!一趟的賞錢,都抵得上他們地裡一年的收成了!
福丫要是學成了,就不會像他們這些地裡刨食兒的老百姓,只能靠天吃飯,三年裡頭有兩年半得餓肚子。吳婆子自然不會讓兒子毀了福丫的前程。
宋清墨也開口道:“福丫現在學,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不早!我們福丫,可厲害了!比蔣家的雙胞胎還厲害……”吳婆子口沫橫飛地講著今天兩小隻的比賽,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表情。
直到說得口乾舌燥,吳婆子才驚覺天色不早了。她心情頗為愉悅地對老兒子道:“今天給你燉鹿肉吃!”
宋清墨總覺得,娘燉肉,不是為了他放假歸來,而是慶祝福丫確認了學醫的天賦。突然覺得肉都……好吧,還是很香的!
吳婆子從鹿肉上挑選了最細嫩的一塊,剁成細細的肉泥,跟米粉一起煮,加了少許鹽調味,還滴了兩滴福丫乾孃送的芝麻油。
“好香啊!這肉粥是特地給我煮的嗎?”宋清墨一臉感動地伸手去接吳婆子手中的碗——就是分量不太多,不夠他幾口喝的呢!
吳婆子避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臉大!鍋裡的燉肉不夠你吃的?還來搶我們福丫的粥。有你這麼當叔叔的嗎?”
說話間,放羊的隊伍回來了。小羊咩咩照舊替自己掙了不少糧草回來。小傢伙一進門,就往堂屋那邊湊。
吳婆子見狀,衝它吼了一嗓子:“福丫不在屋裡!你要是再往炕上跳,晚上我就宰羊吃肉!”
羊咩咩淡定地轉了個身,若無其事地跟著羊媽媽往後院走去——福丫不在,你當我稀得進你的屋啊?
宋清墨看著兩隻羊,不用人牽,自動走進後院新修的羊圈中,好奇地問道:“咱傢什麼時候養的羊?”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吳婆子對一身髒不拉幾的八毛九毛,道,“去把外衣換了,洗洗手!砂鍋裡還有半碗粥,你們倆分著喝了吧!”
八毛嚥了下口水,道:“昨天我跟九毛喝過了,今天的給六哥、七哥喝吧!我們都是奶的孫子,不能讓別人說奶偏心。”
“你聽見誰說我偏心了?”吳婆子眉毛一豎,顯得更兇了,“九毛,是不是你娘說的?”
“娘,冤枉哪!九毛自打跟著您,都胖了一圈了!要說偏心,您也是偏著我們啊!我咋可能背後說您呢?”張春梅一進院門,就聽到吳婆子的那句話,趕忙喊冤。
“說了也白說!老孃就是偏心,誰能拿老孃怎麼樣?誰要是看不慣,就給老孃滾蛋!老孃還不伺候了呢!”吳婆子哼了哼,對八毛道,“讓你喝你就喝!今天燉了鹿肉,一會兒給你哥哥們多分一塊,不就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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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八毛答應一聲,眉開眼笑地把肉粥盛出來,拿了勺子,跟九毛你一口我一口,分著吃了肉粥——噴香!
等福丫揉著眼睛被送回來時,小肚子被投餵的圓圓的。給她煮的肉粥,只能便宜六毛七毛兩個小的了。六毛、七毛認為自己大了一兩歲,兩個弟弟跟著福丫妹妹開小灶,他們雖然眼饞,卻從不跟弟弟們爭搶。今天終於嚐到妹妹吃的食物了,別說,還挺香的!
更香的是奶燉的一盆鹿肉,肉放的足足的,吃起來別提多美了!除了燉鹿肉,還燉了一盆雜魚,是宋老三逮回來的。
張春梅慶幸自己沒留孃家吃飯,要不然就錯過這頓美餐了!
北方天氣冷得早,一夜北風后,天上飄起了雪花。福丫趴在窗戶縫裡往外看——雪花好大好白哦,就跟羽絨似的!
前世,她的研究基地在華東地區一個沿海城市,每年冬天也下雪,下了跟沒下一樣,地上根本存不住,雪粒子也細細的小小的。在她看來,這樣的鵝毛大雪,才不負冬天!
吳婆子把她伸出去的小手攥在手心中,笑著點了點她的眉心,道:“小心把你這小胖手凍成豬蹄子!你呀,咋這麼多好奇心,啥都想摸摸、試試?”
五毛從炕上跳下去,出了房門,不一會兒,拿著一個小雪人進來了:拳頭大的身子,雞蛋般大小的腦袋,眼睛和嘴巴都是一小段樹枝按進去的,眯眯眼還怪可愛的。
五毛把它放在炕桌上,對湊過去的福丫道:“妹妹,只許看,不許摸哦!很涼的,摸了會生病的,生病了要吃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