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果然有點目瞪口呆地凝望著柳洞賓,向他皺眉問道:“柳師兄,李子西李師兄也要救那丫頭麼?他他此舉有何理由?我們‘五行門’師兄妹,想殺‘崑崙’人物還來不及呢?”
柳洞賓道:“李大師兄認為倘若趁那丫頭在神志昏迷、無法反抗中將其碎屍萬段,只等於殺了一個普通人,對‘五行門’的威譽不能恢復,在祖師爺的英靈之前也無法交代。”
蕭瑤目閃神光,點頭笑道:“果然不愧我們‘五行門’中的大師兄,他這幾句話兒,確有些心胸見識!”
柳洞賓道:“李大師兄之意,是要我們師兄妹找個公眾場所,以‘五行絕藝’鬥敗‘崑崙雙姝’,然後再將她們斬殺復仇,則祖師爺英靈有知,必會泉下含笑。”
蕭瑤連連點頭道:“光明,正大,我擁護李大師兄的這種見解”語音至此,略略一頓,又複目光中微帶惑然神色地向柳洞賓問道:“柳師兄,李大師兄暫饒蕭家丫頭不死,雖有原因,但那‘五毒香妃’木小萍為何也要做她的救星,我就想不通了。”
柳洞賓含笑說道:“木小萍要找尋七位武功卓絕,年輕貌美的俏佳人,組織‘七豔盟’,把整個武林均置諸紅粉統馭之下,她遂對那”蕭瑤恍然領悟地截斷柳洞賓的話頭,向他一轉雙眉,介面說道:“我明白了,木小萍莫非想把那蕭家丫頭吸收入‘七豔盟’中?”
柳洞賓點頭道:“正是如此。”
蕭瑤皺眉道:“恐怕辦不到吧?風聞‘紅白崑崙’蕭家姊妹全是頗有風骨之人,彼此門戶不同,她怎肯輕易屈志,等於是順降木小萍呢?”
柳洞賓笑道:“木神妃當然知道對方是富貴難淫、威武不能屈之人,但她卻有她的獨特辦法。”
蕭瑤道:“什麼獨特辦法?”
柳洞賓道:“木神妃認為要使一個頑強之人屈於威武,淫於富貴,必先粉碎他的意志”蕭瑤說道:“意志還能粉碎得了麼?”柳洞賓狂笑一聲,目閃兇芒說道:“不能粉碎意志,可以粉碎貞操”“粉碎貞操”四字,宛如一枚千斤鐵椎,猛然重擊在蕭瑤的心靈之上!
柳洞賓嘴角微掀,獰笑又道:“那丫頭已為木神妃‘無形迷香’所迷,奪取她的貞操如反掌折枝,等把生米煮成熟飯,那丫頭意志瓦解,無法再堅定立場,只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了!”
蕭瑤心中宛如刀絞,但卻不得不強裝鎮定地點頭說道:“高明,高明,木神妃的這項高明措施實施沒有?”
她口中雖然讚美,心中卻企望仍像先前那樣,突然會來甚“救星”?
但這回她的企望卻告落空,柳洞賓點了點頭,陰惻惻地笑道:“業已實施,如今是一鍋生米,煮成熟飯!”
蕭瑤心中一酸,欲哭無淚,暗咬銀牙,竭力保持語音平靜,冷冷問道:“把生米煮成熟飯的廚師是誰?”
柳洞賓應聲答道:“南宮敬。”
這“南宮敬”三字,宛如一支利箭,射入蕭瑤心窩,使她有種既覺難過,也略有安慰的奇異感覺!
難過的是,自己本想為南宮敬與妹子撮合良緣,誰料想得到,他們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結合一處?
安慰的是,幸虧破壞妹子貞操之人是南宮敬,若是其他兇邪?蕭瑤不敢想下去了,目光略注柳洞賓,向他含笑挑眉道:“柳師兄,這項美差怎會落在南宮敬的頭上,南宮敬又是誰呢?”
柳洞賓先把南宮敬是誰,向蕭瑤略加解釋,然後又苦笑說道:“是李子西師兄向‘五毒香妃’木小萍建議,由南宮敬去破壞那丫頭的貞操。”
蕭瑤盡力運用冷靜理智,平淡抑壓住悲愴的心情,咦了一聲說道:“奇怪,李子西師兄怎麼反而幫著外人?不讓柳師兄去享享這飛來豔福?”
柳洞賓道:“這有兩項理由,第一,當時我外出山中有事,不在‘千鬼壑’下,木神妃認為應把握時機,立即行動,免得夜長夢多;二來,李子西兄認為南宮敬與木小萍、皇甫婷、戚小香等均有特殊關係,既系拉攏蕭家丫頭參與‘七豔盟’,便由南宮敬擔任‘破節降心’之人,比較更為適當!”
蕭瑤一挑雙眉,目光電閃問道:“李師兄與柳師兄均贊成蕭家姊妹參與‘七豔盟’麼?”
柳洞賓聽出她話中有話,目光凝注蕭瑤,向她詫然問道:“聽呼延師妹的言中之意,莫非你不贊成?”
蕭瑤故意板著臉兒,冷冷說道:“柳師兄,你與李師兄請莫忘了我們武功的來源,以及百年之前,‘崑崙三仙’共同傷害‘五行祖師’的那場深仇大恨”
語音至此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