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府裡只有暫時把訊息不使外洩,直到昨天,事情實在不能再壓下去,我只好去見家父生死之交的趙御史,趙御史一聽也驚呆了,不得不急急去面見聖上,聖上也大為震驚,交代趙御史,對外只說家父身染重病,這騠騎營都統領一職,先由小弟暫代,以便儘快查訪家父下落。”
王剛猛憶起那天百花門主曾一再暗示邱侯爺已被他們擄走之事,原來當真不是無的放矢。
他內心雖然似風車般打著轉,在採取行動之前,卻不便對邱鎮山直言,因為要搭救邱侯爺出險的行動,必須極端秘密,邱鎮山目前雖然在名義上是騠騎營的都領,卻毫無辦事經驗,從那晚在後花園陸鳳英的口中,不難知道他只是個富豪之家的花花公子而已,若完全像當日對待邱侯爺的態度對待他,可能會誤了大事。
只聽邱鎮山再道:“王副統領,這幾天我實在急得五內如焚,所以才一大早把你請了來商議,家父從前常常誇你是個最能幹的人,你總得替我想個主意,儘快把家父救出來才成。”
王剛道:“邱侯爺待卑職恩重如山,如今他老人家出了這種事情,我一定會竭盡一切力量,設法搭救侯爺出險,現在第一件事,便是要查出他老人家究竟被什麼人擄走?”
其實他這話倒並非明知故問,而是想試探一下對方是否已有線索,因為他曾離開侯府兩天,很可能百花門在這兩天裡,又玩弄了什麼花樣。
邱鎮山愁眉苦臉地道:“查奸辦案,我是個道地的外行,這騠騎營的都統領一職,也不過是掛了個名銜,一切全要仰仗王兄你了,小弟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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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秘失蹤
邱鎮山原先稱王剛官銜,那是理所當然,此刻為了表示親切,忽然稱兄道弟起來,王剛反而覺得有些彆扭,因為從前他老子和自己稱兄道弟,如今做兒子的也來稱兄道弟,聽起來難免有些不是味道。
他默了一默道:“侯爺失蹤這件事,府上和騠騎營,不知還有什麼人知道?”
邱鎮山道:“騠騎營到現在也只有王兄一人知道,至於舍下,知道的也只有少數幾人,趙御史曾特別交代,暫時儘量保密,以免影響大局,所以小弟對舍下幾個知道的人,也嚴格要求,要他們儘量避免談這件事。”
王剛點點頭道:“這樣做很對,宣揚出去,必定弄得人心惶惶,不但騠騎營顏面盡失,連朝廷也臉上無光,而且反而影響破案,不過,目前是對外宣稱侯爺身染重病,若侯爺朝中的同僚好友前來探視,也是件麻煩事。”
邱鎮山乾咳了一聲道:“誰說不是,昨天就有不少人到舍下探病問疾,還好,都被家母婉言謝絕了。”
王剛站起身道:“事不宜遲,卑職這就回去好好計劃一下,以便展開行動。”
他剛走出兩步,邱鎮山卻又急急叫道:“王兄慢走!”
王剛回過身來道:“小侯爺還有什麼吩咐?”
邱鎮山霎時面色顯得十分神秘,離座湊近王剛,低聲道:“王兄,這事小弟實在不好意思講,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為了搭救家父,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王剛怔了怔道:“小侯爺只管直講,別把卑職當成外人。”
邱鎮山仍有些尷尬之情,道:“小弟正是沒把王兄當成外人,所以才要把實情相告”他頓了一頓,才搖頭一嘆,接道:“小弟很懷疑家父的失蹤,跟舍下的幾個人有關係,若舍下出了內賊,就難怪會發生這樣的大事了!”
王剛心頭一震,道:“莫非小侯爺已有什麼發現?”
邱鎮山道:“大前天家父失蹤的當晚,那時連小弟也只知道家父是深夜未歸,並沒想到他老人家會是失蹤,正好小弟夜間在後花園散步,竟然聽到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密談這件事情,王兄不妨想想,他們在那時就能知道這件事,其中分明透著蹊蹺。”
王剛閃電般腦際打了一轉道:“小侯爺可聽清楚了他們在說些什麼?”
邱鎮山道:“他們的聲音很低,行動也十分鬼祟,雖然不曾句句聽清楚,但談的內容卻的確是有關家父的事。”
“可曾看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如果看清楚就好辦了,夜晚之間,他們又躲在假山之後,實在不好辨認,又因舍下下人甚多,他們小聲說話,也根本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為什麼不追過去看個究竟?”
“他們非常機警,當發現小弟時,很快就逃得無影無蹤。”
王剛想起那晚在後花園陸鳳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