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地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你嫁給了我,所以他們會因為我才提到你,如倩,我在騠騎營幹的是處處擔受風險的差事,而牽連你跟著擔受風險,想起來內心實在過意不去!”
葉如倩沉默了許久,才又抬起頭來,冷冷地說道:“大哥,你會不會懷疑我和百花門也有關係?”
王剛神色一緊,險些把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急急說道:“如倩,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隨便問問,你怎會猜到這上面去?”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早對你說過,等有一天消滅百花門後,我便馬上離開騠騎營,找一處山明水秀、人蹤罕見的地方,蓋上幾間茅屋,咱們兩人就在那裡住下來,從此與世無爭,不再擔受任何風險,平平安安地度過下半輩子,那有多好。”
葉如倩黯然搖搖頭道:“怕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百花門勢力浩大,又豈是短時內可以消滅得了的。”
王剛語氣堅定地道:“現在百花門主既然正式出面了,想必他們已經走到窮途末路,否則何必要求我不必干涉百花門的事。”
葉如倩道:“即便雙方要最後一拼,你自信能勝得過百花門主嗎?”
王剛道:“實不相瞞,昨天我已和百花門主交過手。”
葉如倩顯然有些吃驚,迫不及待地問道:“勝負如何?”
王剛嘆口氣道:“雙方武功相差懸殊,我當場被他擊倒,所幸被一位異人及時救下。”
葉如倩越發吃驚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異人?”
王剛道:“其實他長得和普通人完全沒有兩樣,只因無名無姓,所以我只好把他以異人相稱了。”
“你昨晚就住在他那裡?”
王剛點點頭道:“不錯,他還教了我幾路刀法,說不定將來對付百花門主大有用處。”
“那異人住在什麼地方?”
“他不讓我知道。”
“這就怪了,難道你沒有眼睛?”
“你說的一點不錯,當我出門時,他竟點了我的眼皮穴,直走出好幾里路,才替我解開穴道,然後讓我回來。”
葉如倩怔怔地問道:“人身三百六十穴,從沒聽說有什麼眼皮穴?”
王剛道:“他是點在我的身上,但眼皮卻像吊上了千斤墜,再也睜不開來,我無以名之,只好稱做眼皮穴了。”
葉如倩笑道:“這樣說來,有機會我倒很想跟這位異人學學眼皮穴的點法!”
王剛喝了口茶道:“這一兩天侯爺可曾找過我?”
葉如倩道:“可能侯爺已知道你不在家裡,所以不曾派人來找過。”
她邊說邊收拾起杯盤道:“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這一夜,兩人恩恩愛愛,直到天色微明,才朦朧睡去。
誰知王剛剛剛睡去,便有侯府的下人前來通報,說是邱侯爺在書房有請。
王剛急急穿好衣服,出得門來,看看天色尚未大明。
他進入騠騎營當差一年多,邱侯爺從未天不亮就找過他,想來必是發生了什麼重要大事。
匆匆來到邱侯爺書房,書案上尚點著一盞明燈,但座位上卻並非邱光超,而是個錦衣繡服、面孔白皙的年輕人。
他怔了一怔,問道:“聽說侯爺在書房等著在下有事,他老人家怎麼不見?”
旁邊站著的一個家院模樣的人道:“這是小侯爺,莫非副統領不認識?”
那年輕人向家院揮揮手道:“你出去,我和王副統領有重要事情相談?”
家院走後,年輕人指了指身旁的坐椅道:“王副統領請坐!”
王剛依言落了座,心裡卻在大感納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從來未見一面的小侯爺,竟然代表邱侯爺找他商議事情。
年輕人面色冷凝,輕咳了一聲道:“小弟邱鎮山,是家父的長子,說起來實在不好意思,王副統領進入騠騎營擔任要職一年多,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王剛搭訕著問道:“我已三四天沒見過侯爺,莫非他老人家身體不適?”
邱鎮山低下頭去,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家父已經出事了!”
王剛如聞晴天霹靂,呆了一呆道:“邱侯爺出了什麼事?”
邱鎮山又是一嘆道:“家父在大前天晚上失蹤了!”
王剛幾乎驚出一身冷汗,失聲說道:“什麼?竟會發生這樣的大事”
邱鎮山悽悽然說道:“家父失蹤,的確事關重大,一旦聲張出去,必然驚動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