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孃親又是一個眼刀削過來。
爹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阻住孃親:“夫人不必擔憂,涼玉這是突破了。”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寂。
我突破了突破了我目光呆滯,瞧這話說的,敢情我可真是福緣深厚啊。
“世上豈有這麼便宜的事兒,爹爹你看看姐姐是不是別處有了什麼不妥,不要留下隱患才是。”良久,才聽暖玉聲音有點發澀地提醒道。嚶嚶嚶暖玉你果然是我妹妹不像是爹爹孃親他們揠苗助長從來不顧我們的感受
“這我已經看過,並無大礙,想來是那木靈給涼玉留下的花印起了作用。”
爹爹此話一出,我就立馬感到不知道哪裡似乎傳來了幾乎具象化的怨氣,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那個,呵呵,我已經好了,可以下地走走嗎?”
“剛剛突破,還不給我好好鞏固境界。”孃親又是一個鍋貼拍過來。委實是躲無可躲,孃親啊孃親,是因為爹爹說我健康活潑你才這麼大力呢,還是你特地為了教訓我所以一點也不留情呢。我揉著發紅的額頭,思緒又不由飄遠,如果現在給凡間算命先生一看,準說我是印堂發紅發亮必有好事臨門紅鸞星動桃花滿屋吧
“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妄動,記得先稟告與我,知道嗎?”拋下這麼一句話,爹爹便施施然攬著孃親的楊柳小蠻腰走了。暖玉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是不怎麼說話,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滿眼複雜,駕著紅蓮臺也飛了出去,也不知使得什麼小性子。
剩下的就只有一屋子師兄,除了鬱小師兄,我還都不怎麼熟。更何況,鬱小師兄哪能叫熟呢。
“諸位師兄,這些日子勞煩了。”我乾巴巴地客套道。
“不必,我去練劍了。”齊師兄言簡意賅,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抱著他的寶貝劍酷酷地走了出去。
徵舒師兄溫雅地微笑,然而從他那誠實得多的眼睛卻可以看出,他的心思明顯是偏向了飛走的暖玉。
我無奈地說:“徵舒師兄啊”
“嗯?”徵舒師兄迅速回過神來,似乎是有點無措,白嫩嫩的臉上泛起一層顯而易見的紅暈。
“幫我去暖玉那裡拿樣東西成麼?”
徵舒師兄聽著我那瞭然又無奈的口氣,臉上更是紅成了一隻蝦子,猶豫了一下,利索地御劍飛了出去。喂喂喂,徵舒師兄你不要逃得這麼快好不好,要走也把剩下這隻帶走啊。我瞅著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就是一呆,這絕逼是預謀已久吧。難道徵舒師兄你已經完成了從小白兔到大腹黑的轉變?是誰把你教壞的,快招,簡直罪無可恕
於是,只剩下我和鬱小師兄,對,就是鬱小師兄。
瞧這,什麼組合啊這是
其實,除了相互抬槓,我和鬱小師兄兩個人似乎還沒有找到正經的相處方式吧。可是就這麼兩個人坐著,我怎麼油然而生一種兩個人已經相對無言幾百年的感覺嘞?
想著想著,我的面色扭曲起來,嘴角一抽:“鬱師兄,這人都走光了,你不走嗎?”
“涼玉師妹剛剛醒來,雖說是無礙,躺了這麼久,也是需要人照顧的吧。”鬱小師兄輕描淡寫地把我的提議一句話堵死,這關懷體貼的架勢,倒真像真的啊。
“哪裡哪裡,豈敢豈敢”我掙扎著從床榻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地展現著我健康活潑的一面,“鬱師兄你看我好得很呢。”
“可是凡事不能看表面,師妹你說是不是?”
我又是一陣牙癢癢,鬱師兄你今天已經無數次讓我牙癢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在我面前得瑟了成不?
“涼玉師妹,你做了這麼久的夢,不知道都夢到一些什麼呢?師兄我近來對周公解夢有些興趣,正好給你瞧瞧。”鬱小師兄抱胸往門上一倚,慢悠悠道。
“鬱師兄真是博學多才,不過我向來不看重這些。”我直覺不妙,忙不迭地推脫。
“嗯?”鬱小師兄危險地哼哼了一下,眼刀子削了過來。
“夢境都是人所思所想,女兒家心事豈能和師兄講呢?”我理直氣壯地反駁。
“涼玉師妹,你才七歲吧。”鬱小師兄握拳放在唇邊,呵呵地笑出了聲。
真是的,怎麼笑得這麼花枝亂顫的。我很是不忿地握拳:“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委實不好,請師兄快點回去吧。”
“小涼玉這是要躲我?”鬱小師兄威脅道。
沒天理了,連師妹也不叫了,這是要放大招了嗎?我抖了抖,收斂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