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說道:“戴雲山小山主依神機老鬼羅令鐸之計,路程屢屢變更,使浦六逸等人數次迎空”
白衣少年傲然道:“這個杜某早已料中。”
喬姓那人輕咳了聲道:“喬某已探明戴雲山等人後日可到達大理崇聖寺,欲藉點蒼一門之助,護送到達昆明,浦六逸卻為羅令鐸疑兵之計,誘往貢山去了。”
白衣少年鼻中“哼”了一聲,道:“如此說來,明晚可動身前往大理。”
另一低聲說道:“杜少俠,漢白玉鐲若能到手,換來‘內功拳譜’怎麼分配?”
白衣少年徐徐答道:“依閣下之見,如何處理?”
那人答道:“‘內功拳譜’共分上、中、下三篇,依文某之見,人手一篇,交換研練,方可全信。”
白衣少年喉間吐出低沉聲音道:“兩位莫非不見信杜某麼?”
喬、文兩人默然不語,靜悄悄地宛如一泓死水。
半晌,白衣少年才改和緩口氣道:“‘內功拳譜’乃一部武林絕學,天下群雄莫不垂涎,非獨你我三人,如能得手,定依文老師之言。”
文姓那人答道:“杜少俠一言九鼎,文某現在放心了。”
白衣少年陡露笑容,神采迷人之極。
李仲華看得心頭猛震,他知這種冷漠心傲的人,難得一笑,尤其是這利害攸關的場合中,突現笑顏,心底必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何況白衣少年眼中流露出一抹殺機,暗道:“這兩人日後必死無葬身之地。”
忽然白衣少年兩目冷電寒芒向外一瞥,悄聲道:“門外有人偷窺!”
李仲華心中一怔,門外並無人,不知白衣少年何由而指,愕然不解。
只見喬、文兩人大驚,身形向外竄去。
兩人才不過竄出一步,白麵少年眼湧殺機,手出如風,兩指並伸若劍,疾向喬姓漢子胸後“魂門”要穴戳去。
喬姓漢子悶哼得半聲,身形一仰,白衣少年左掌一託,倒地無聲。
另一人驀然驚覺,回面只喝得隻字:“杜”白衣少年雙指已點在“幽門”穴上,頹然死去。
李仲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果如“紫衣無影”所言,白衣少年意毒狠辣比他猶有過之,趁著白衣少年彎腰夾起兩具屍體時,急閃躍下,穿窗回室。
劉晉、沈煜兩人已被文姓那人喝聲驚醒,身形坐起,見李仲華捷如飛鳥般入室,不由大為驚訝。
李仲華悄聲道:“兩位睡下,只做睡熟,有人來問有什異動,推稱不知就是!”
說完,急閃向自榻,閉眼露出一線,鼻息聲起。
劉、沈二人見狀心知李仲華如此,必有原因,如言躺下。
李仲華只見窗外人影急閃,掠越對面屋脊而去,料是白衣少年去毀屍滅跡,片刻即要轉來。
一盞茶時分過去,門外起了一陣敲門聲。
李仲華不禁卜卜心跳
第三十三章 口蜜腹劍 笑裡藏刀 夜郎自大 自取其辱
再度敲門聲又起,李仲華裝做濃睡方醒,含糊問了一句道:“是誰?”
門外起了白衣少年清朗的語聲:“是我,闕陵。”
李仲華長長“哦”了一聲,笑道:“闕兄,請稍待,小弟著履開門。”跟著喚醒劉晉、沈煜兩人,然後佯做著履動作,離榻拔開門栓啟門;只見那白衣少年臉色平靜立在門外。
李仲華笑道:“闕兄請進,天交四鼓,距天明尚遠,闕兄為何未睡,是否有事賜教?”
白衣少年不答,昂首走入仔細打旦裡房中景物兩眼,然後淡淡一笑道:“闕某酒興未解,目不交睫,忽見窗外屋面上有兩條黑影急閃,當即穿窗而出,闕某四外巡視,不復瞥見這兩條人影,唯恐容天飛、茅文英兩人意圖加害,特來相告。”
李仲譁暗罵一聲道:“好刁險好惡之人?”口中微笑應道:“闕兄盛情關護,小弟心感。”
劉晉、沈煜二人已離榻立起,見闕陵神色傲慢,也不施禮相見,兩對目光盯在闕陵臉上。
闕陵瞥了劉、沈二人一眼,鼻中輕哼了聲道:“三位既然醒來,闕某這就放心了。”
仰面冷冷望了窗外天色,自言自語道:“闕某尚需外出一趟,恕不奉陪!”揚長走出門外,身形疾展,破空斜飛掠上對面屋脊,一晃而隱。
沈煜面現氣忿之色,罵道:“此等夜郎自大的人,李少俠還是少輿之親近為妙!”
李仲華悄聲答道:“此人陰狡無比,是小弟生平僅旯,方才他民雨位對他不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