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心中生出別樣的感慨來。一行人沿著大路直上青原崗,在祠堂大院前停下,大院前已經聚集了上千族人,而且還有更多的呂氏族人從四面八方趕過來。
呂楊父母下了馬車,一些站在院外的族人紛紛轉頭過來,看到是呂楊一家,紛紛私語起來。
“那是下呂集外呂開泰家的小子,聽說拜了大儒為師,考進了白龍潭書院咱們呂丘呂氏一族如今沒落不少,這兩年成功進入書院的學生數來數去只有二十幾個!”
“聽說全都是旁支的子弟,族長這一支可憐得很,如今啟蒙的孩童有三個,竟無一人能靠進咱們秣陵府的白龍潭書院!”
“聽說正支這一代的幾個孩子全都不成器,老大前年拜了一位大儒為師,可惜是塞了一大筆銀子和人情的,聽說至今還沒有成為秀才!”
“不對啊,聽說那小子今年已經轉到澤州滄海劍院修行呢,估計有望突破道業!”
“”
呂楊神識靈敏,能夠辯聽不少話,澤州滄海劍院其實是不上規模的書院,遠遠比不上秣陵府的白龍潭書院。
聽說該書院以修行聖道道業為主,輔以射藝中的劍術培養專一型的人才。澤州多有這種書院,琴院、致知院、扇院等等,書院中的學生清一色選擇書院最擅長的技藝。
這有點像綜合大學和專科學院,兩者定位不同。
“楊兒,抬著東西來!”呂開泰吩咐一聲,呂楊連忙從馬車上抬了一個小木箱下來。而呂開泰則和大女婿從牛車上抬了三牲祭品下來。
這一次呂開泰準備很足,三牲時果,一樣不缺,將東西抬進祠堂大院,便看到祠堂前橫列著三重祭臺,來來往往的家僕們正端著一託又一託的祭品擺放在祭臺上。
祠堂寬闊的廣場上,站著上百身穿錦袍的人,其中不少是儒者,老的白髮蒼蒼,少的只有七八歲,多數則是青壯年。
呂楊一眼望去,發現這上百人都是身懷文氣的儒者,有的錦帶高冠,袖袍寬寬,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話。
呂楊凜然,這些人都是本族在呂丘的儒者,道業高低不等,不過最高不過鴻儒,這上百儒者,儼然已經是呂丘呂氏宗族中最高貴的人,也是本族的棟樑。
和呂楊一樣,廣場四周不少呂氏族人全都用目光仰望著這群儒者,在他們的眼中,本族的讀書人無疑是本族人的驕傲所在,一切的聲譽都歸於這些人。
每一年,也只有在祭祖的這一天,才能夠看到本族所有的儒者齊聚祖祠。
“那邊,呵呵,今年祭祖,似乎祭品更多了!”呂開泰笑著,望著一大群族人圍攏的案臺前,不少族人正在託著祭品登記造冊,希望自己的祭品能夠呈放在第一重的祭臺上。
“需要將祭品放在祭臺上的過來登記!”一個正在登記的族人吆喝一聲,然後招呼呂開泰上前,圍觀登記的族人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同時和呂開泰打招呼。
在呂丘縣這一畝三分地,呂氏族人誰都知曉誰,哪一家有什麼風吹草動,保管幾天時間就傳遍整個呂氏一族。
“開泰,你家的小子不得了了,聽說拜了大儒為師,還考進了白龍潭書院,真給咱們呂氏一族長臉了!”
“這位就是你家的小子吧,長大了,一不注意就認不出了!”
“聽說縣太爺親自將你家的籍貫改成了士籍,有沒有這事呀?”眾人紛紛詢問。
“有的,有的,縣太爺還送了不少紋銀過來,呵呵,這就是我那小子,拜了黃宗羲大儒為師,如今已經在書院修行了,若不是祭祖只怕還回不來!”呂開泰臉上簡直樂開了花,不斷的朝親戚族人們回禮,這樣與有榮焉的時刻這輩子還是頭一遭啊
以往前來祭祖,他們一家可都是冷清清沒有多少人關注,現在不同了,族裡的兄長、堂弟們紛紛上來詢問和祝賀,一個個羨慕得不得了,簡直恨不得呂楊便是他們的兒子。
呂楊自然認得一些族人,大多都是叔伯一輩的人,還有一些族兄、族弟,不過他們現在可不敢輕易跟呂楊打招呼,因為呂楊現在身份不同了,那是有功名的讀書人,和泥腿子自然不一般。
呂楊自從隨父親呂開泰修殷墟煉血之後,體態完善,氣質大變,而且修行聖道之後,氣質一變再變,使得呂楊整個人完全不同於尋常人。
呂楊給人的感覺是一舉一動,氣度謹然,體態和眉宇之間又有一股出塵瀟灑之氣流露,身上穿一襲得體上好的錦色儒衣,腰間掛一柄森青劍器,貴氣自然而然凝聚體現出來。
甚至於,呂楊得賜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