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為公主獻藝,此時正唱著一首本地的曲兒《秣陵黍風》,風格比較怪,讓壽陽公主聽得不是很愜意。
“殿下,呂楊來了!”上官儀上前道。
“讓他過來!”壽陽公主揮揮手,示意唱曲兒的兩個女子暫停。
“呂楊見過殿下,祝殿下福壽安康!”呂楊安然上前兩步,連忙揖禮,做足了禮節,省得對方挑自己的毛病。
壽陽公主看了呂楊一眼,目光落到呂楊腰間的那口古劍上,再轉回呂楊的臉上:“呂楊,本殿看你在這書院商街與學生們遊逛,想來已經進入書院進學了吧?”
“託殿下的洪福,呂楊已經進了丁科子班!”
“子班?呵呵,安排得不錯本殿聽說你來秣陵的路上還做了詩?”
“這個殿下也知道?”呂楊詫異,接著道:“是做了兩首,一首小詩,一首殷朝詩!”
“聽說還很不錯,你且做來,本殿看一看!”
“是!”呂楊哪敢說不?更不敢怠慢,取出狼毫筆,就在空中刷刷刷寫下了“泉眼無聲惜細流”這一首小詩,以及蒹葭詩。
乳白色的雋永之氣凝結的詩篇懸浮在半空,凝而不散,壽陽公主和上官儀嘴唇輕動,唸了兩遍,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就像是喝了一口仙釀,回味綿長。
“這真是你做的?”壽陽公主道。
“不敢欺瞞殿下,正是呂楊所做!”呂楊問心無愧地無恥了一把。
“還不錯,果然是才華橫溢怪不得前些時日能七步成詩!”壽陽公主讚歎一聲,上官儀也是俏臉微微色變,看呂楊的目光也不太一樣了,她也是有詩才的人,自然知道呂楊的詩才有多高,至少遠在自己之上,以呂楊十五六歲的年紀,有這樣的詩才,堪稱天才也不過份。
所謂天才,乃是天授之才,大匡皇朝雖然人才輩出,但是能稱得上天才的不多,少年天才更少。
就在這時,一名羽林侍衛小跑過來,在公主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才退下,壽陽公主眼神先是微微一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才抬頭對呂楊笑著:“本殿聽說今天早上你還去了考學監考學,作詩文了?”
“回殿下,作了一首詩還有一篇小文章!”呂楊又道,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其實眼前這個風姿颯爽的壽陽公主是對自己的詩詞文章感興趣。
呂楊心中鬆了口氣,心想有公主感興趣的東西就好,就用這個打動一下對方,讓自己不至於被穿小鞋也好。
在呂楊的眼中,大匡皇朝固然是文治的盛世,但是畢竟歷朝歷代的文化底蘊太低,大匡四百多年,文化的高度依然遠遠達不到隋唐的程度,更達不到宋朝的文化高度。
呂楊做的詩,還有文,都在這個皇朝有著一縷不同世俗的風采。
“做來本殿看看”壽陽公主再次道。
“請殿下斧正!”呂楊這次不用揮筆豪書了,他一揮衣袖,一股雋永之氣湧出,在身前凝結成一首《論詩》,這是早已經寫好,收入體內的詩篇,只要將之放出來就成,不必另寫。
“孔聖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好,這詩篇果然有些氣魄,雖然狂妄了些,但是本殿喜歡,這樣的詩,普通人可寫不出來!”壽陽公主看到論詩,不禁大讚,她也從座椅上站起來,微微有些激動。
孔聖,也就是九聖之中的“文聖”孔濟民,寫了傳世經典大小詩經那位,地位尊崇,呂楊敢於“抨擊”孔聖詩篇,足見少年英氣。
上官儀眼中異彩連連,她一介女流,雖然也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心,但是也絕對喊不出這樣有魄力的話來。
“孔聖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樣的詩句,這樣的豪情,正是他們這些青年一輩的心聲,是以讀罷這樣的詩句,立刻感到心底的共鳴,似乎靈魂深處有一團火焰要爆發出來,熱乎乎的,振奮莫名,感動莫名。
上官儀已經不再小看呂楊了,她似乎也意識到,呂楊心底的豪情和她相似,一樣的自負,一樣的傲氣衝雲霄。
“還有一篇文呢?”上官儀有些心癢難耐,沒等壽陽公主開口,她就朝呂楊催促起來。
“請斧正!”呂楊再次衣袖一揮,愛蓮說也被放出來,雋永之氣凝聚的文章就這樣懸浮在眾人面前。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壽陽公主將通篇小品文看完,又將這一句唸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