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大體掃了一遍,從各種佈置看像在過節,大概也是秋季慶典之類。火神的神女正和一群聖職者忙著準備開祭儀式要潑灑的麥穗和雨水,有夠浪費。
看來看去,都不見肖恩和維烈。擴大範圍找了找,才發現一個回去做後勤工作,一個回駐地挨副官的罵。之前瞄到一些跡象,中西兩城在暗中製造魔像一類的武器,一場大戰恐怕又迫在眉睫。
轉回圖利亞城,輕輕鬆鬆對邱玲施了個暗示,小丫頭立即以為自己相思情切,偷偷召喚拉菲格。熬到他們聊完,再發一道通訊,搞定。
掩嘴咳了一會兒,席恩把餐巾往口袋一塞,消除投影,走到爬滿新綠藤蔓的亭臺前等待。他沒等多久,伴隨移動法陣律動的海藍色光輝,黑衣法師的身影出現在控制室裡,短短的紅髮,深邃溫柔的雙眼。
“席恩陛下。”
“拉菲格。”魔王靠著珍珠色的牆壁,懷抱珊瑚法杖,注視既是同行也是部下的嗜血之王,“好久不見,自從我被關以來我們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是啊。”拉菲格浮起懷念之色,關懷地看著他,“您還好嗎?這些天您應該不太舒服。”
“是的。”席恩坦承。拉菲格嘆道:“您是不是要我離開小玲?”席恩搖了搖頭:“我無意干涉你自由戀愛,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鬆了口氣的嗜血之王等他示下,主君的話卻砸得他耳鳴嗡嗡。
“我的後代並不是你老師的轉世。”
“不可能!”拉菲格激動地反駁。席恩靜靜回望他,不想和一個不冷靜的人爭辯。喘了會兒粗氣,拉菲格拾回法師的自制,一字一字道:“您一定是搞錯了,我確定是她,或者您能拿出什麼證據?”
“我不能說。”席恩眼裡閃過感同身受的憐憫,表情和語調卻毫無變化。拉菲格一愣,快速做出反應:“那就恕我無法相信了。”
“隨便你。”自認義務盡到,席恩握拳堵住咳嗽,聲音略微暗啞,“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愛上那個小女孩?就算是轉世,那也是完全不同的人了,還談什麼天長地久,不是很可笑嗎?”拉菲格苦澀地牽了牽嘴角:“不瞞您說,我是不得不愛。我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惡魔了,可是瑞維恩的執念還不放過我,它要我找到艾蜜莉的轉世,要我繼續愛她,我根本擺脫不了他的痴狂。”
“原來如此。”席恩恍然大悟。
“不過小玲很可愛,我想時間久了,我也會真的愛上她。”拉菲格露出熱戀的神情。席恩一陣惡寒,拋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呢?她會死,你再等她轉世?”還真是海枯石爛,此情不渝——那丫頭特別喜歡說這類肉麻話。
暗紅的髮絲盪出曖昧的漣漪,紅夜法師英朗的眉宇與惡魔特有的誘惑本j□j織出奇妙而令人戰慄的矛盾感。
“不,我會把她變成我的獵物。瑞維恩會默默付出,但我是拉菲格,可不會傻傻地陪小女生玩愛情遊戲。”
“這就好。”確定他沒昏頭,席恩如釋重負,“那我也不多說了,我想你理會得。”拉菲格鄭重行了一禮:“請放心,我決不會背叛您。”
“艾斯托爾他們那兒我會解釋,你也好開放領地了,免得我想和你做法術研討也進不去。”
“呵呵,是。”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入,像是一泓湖水,盪漾在沒有光的房間裡,使天花板上描繪著上古神話的暗青色花紋浮動著詭異的波浪。
有好幾秒鐘,水精靈娜夏睜著眼發呆,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接著,昏迷前的景象慢慢流入腦海,她困惑地側首,瞳孔猛地收縮。
“歐塞!”
深淵領主背對她倚著窗欄,長長的黑髮委地,只是一個憑欄眺望的背影,就美得傾塵絕俗。
轉過頭,閃爍著血光的細長明眸掃來,為他清豔冰麗的美貌增添了一抹詭譎。娜夏驚駭地爬起:“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在負位面待了那麼久。”天籟般的語聲,卻冰澈無情。娜夏沒有懷疑,痛惜地咬緊下唇:“別怪他,蘭修斯大人你爸爸死過一次。”歐斯佩尼奧一怔,朝她投以疑問的目光。
“是神代末年的事了。那些人類犯了大罪,做了很很齷齪的事,蘭修斯大人降下天罰。賀加斯大人不知情,就殺了他。本來宇宙應該在那一刻還原,但是母神以生命為代價,讓蘭修斯大人重生,就是現在那一位了——他不是不管你!他一直沒忘記你!我們我們也很想你,可是我們不能進負位面。”
屬於夕陽的最後一點殘紅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