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背,與君離別日,是妾斷腸時。”
趙呂一怔,哈哈笑出來,:“你們那汪師傅很是古板,大概被氣壞了吧。?”
小冬說:“汪師傅早習慣了。其實錦鳳姐人聰明的很,可是總是不用心。心思總部在書本上。
秦烈聽的清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
他笑的並不是姚錦鳳又出來錯。
而是小冬
小冬的眼睛眯成彎彎月一樣,蘋果似地臉兒顯得慧黠又頑皮
其實
秦烈摸摸自己的荷包。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腰間也總裝著散珠子和現金豆子、
也許,他希望哪天小冬也像訛詐趙呂一樣來訛詐他一回吧。
回到安王府,小冬眼尖地看到秦烈在下車的時候。手扶在車轅邊頓了一下。
趙呂伸出手來把小冬抱下車,拉著她朝裡走。小冬忍不住轉頭,問:秦哥哥,你手可是傷著了?”
秦烈正想說不礙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頓了一頓,說:“被羅維的球杆擦了一下,也沒什麼。”
“沒什麼?”小冬說:“讓我看看。”
她不由分說,過來把泰烈的袖子捲了起來。
第五十七章 春雷
秦烈肌膚色深,可仍然能清楚地看到手腕上有一道淤痕,高高腫起來。
小冬吃了一驚,看著都替他感到疼。
“這還叫沒什麼?怎麼傷的?”
“就是錯身過去的時候被杆頭掃了一下,沒大礙。”
小冬抬起頭來,秦烈好像腫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樣,居然還朝她笑,笑得還挺開心:“真的沒事,以前比這再厲害的也是家常便飯。”
敢情兒這還
小冬伸指頭在腫起來的地方戳了兩下,果然秦烈嘴上說不疼,眉頭卻皺了起來,笑容也僵了。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疼就不要強撐啊。
“讓太醫給你看看吧,這要是”
趙呂忽然擠了過來,搶著把秦烈的手託過去:“對對,讓太醫來看看,”
秦烈和他對視了一眼,趙呂的笑容有點點猙獰的意味:“讓太醫給你‘好好’看看。”
等小冬換了衣裳再過來,看見秦烈被纏成一個碩大白球的右手,頓時呆了。
“這”
她記得秦烈只是手腕有傷吧?怎麼纏成這個樣?右手全不見了,從小臂的一半就被白布一層層一圈圈地紮了起來,秦烈抬手,袖子滑下去,露出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圓球,乍一見真嚇一跳。
趙呂笑嘻嘻地說:“傷筋動骨可不是小事,太醫也說要謹慎為上,最好少動。這樣抱起來是最妥當的辦法。”
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小冬還是覺得有些怪異,纏成這個樣,那他吃飯,如廁,洗臉這些日常事務都沒法自己做了嗎?
“晚飯啊,晚飯不用擔心,我喂他吃。”趙呂哈哈笑,用力拍打秦烈的肩膀,拍得啪啪直響:“我們是好兄弟嘛。”
太奇怪了
小冬看看大笑的趙呂,又看看有些僵硬的秦烈。
肯定有哪兒不對勁。
等小冬一出去,趙呂那張笑臉就變了味兒,手也收了回來,坐到了桌子另一邊。
這一場喧鬧的馬球賽,讓小冬一直到晚上都靜不下心來,耳邊總覺得有什麼聲音在嗡嗡作響,閉上眼就能看見馬蹄激烈地踩踏爭搏。
胡氏問她怎麼晚上吃得少,她說因為天氣燥熱。
“正是,今天熱得太怪異,晚上說不定要下雨。”
小冬睡得不安穩,隱隱聽著驚雷聲響,她從夢中驚醒。
紅綾已經趕著披衣進來,端著燈。
“郡主?”
“下雨了?”
“是啊,剛打了雷,真響。”
她怕小冬嚇著,小冬卻說:“開啟窗子看看。”
她極堅持,紅綾只好應了一聲,過去推開了一扇窗子。
風頓時刮屋裡來,帶著泥腥氣和潮意。
一道電光閃過,將窗外的一切映得如同白晝,瞬息後又歸於黑暗。驚雷聲滾滾而來,小冬只覺得屋瓦彷彿都在震顫,紅綾給她披上一件衣裳,又回去倒茶來。
小冬捧著茶盞,茶煙嫋嫋彌散,淺香盈盈。
急雨嘩啦啦地落下來,打在屋瓦上挑簷前,聲響便如白天聽到的那急促連貫的馬蹄聲一樣。
“還早呢,剛過三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