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不可以接人給他們的,秦烈說沒關係,他說他也好久沒好好活動筋骨了。
如果另一邊不是皇子,這場馬球應該不會打成這個樣子,這簡直成了二皇子三皇子那邊的表揚賽。
小冬不再看三皇子那一邊的縱橫得意,她的視線專心地隨著秦烈移動。
暮春的天氣有一股燥熱,小冬的臉頰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因為天氣的緣故。
最後的結果當然毫無懸念,皇子隊獲勝,秦烈那一邊的人看起來對著結果也是樂見其成,紅色黑色兩邊的
人拉馬在場中排成兩行,面對面持杆行禮。三皇子摘下盔帽笑著說了句什麼話,他們便嘻嘻哈哈湊在了一
起,秦烈和他們說了幾句話,掉頭朝場邊來。趙呂朝他用力揮手,大聲問:“累不累”
秦烈翻身下馬,把頭上的盔帽摘了下來,笑著說:“不累”
他的頭髮只用一根帶子繫著,有些凌亂,臉上帶著汗意。在太陽下看起來有一層淡金的光澤,威武非凡。
小冬看著那邊歡騰慶祝的人,沒來由得覺得那些人實在幼稚小氣。
明明是假打,輸贏都算不得真,還這麼興高采烈。
她不知道和皇子打球,輸贏且不說,若是皇子真有了磕碰損傷,這些人只怕都有麻煩。
小冬摸出自己的帕子遞給他:“擦擦汗。”
秦烈兩手將帕子接過,卻沒有用,折了一下放進袖子。自己抄起腰間的汗巾摸了兩把。只隔著木欄,離得
近,小冬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汗意。皮革味道,塵土氣息混在一起老實說,並不太好聞。
可小董不介意,挽著趙呂的手,隔著欄杆對他笑。
趙呂說:“你去把衣裳換了,咱們一塊兒回府。”
秦烈答應了一聲。
三皇子走過來,笑著對秦烈說了句“好功夫”
秦烈客客氣氣地也說了兩句奉承話。
三皇子說:“回頭我在清熙軒擺酒,一塊兒來吧?”
趙呂說:“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喝酒哪天都行,下回吧。”
三皇子也沒勉強,說:“那就下次一塊兒。”還和小冬說了句:“小冬妹妹,還去不去落霞池賞花了?”
小冬沒精打采的說:“桃花都謝了。”
“那也可以看旁的花啊。”
他面目英俊,態度大方。其實並不招人煩。
可小冬心裡總對他有點疙瘩。
有別的原因,到主要是因為姚錦鳳
咦?小冬想起來了,姚錦鳳呢?
剛剛馬球打的熱火朝天,場邊上人也亂了,小冬沒看見他站在哪裡,現在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女孩子們也都陸續走了。怎麼不見她人影?
他左顧右盼,趙呂問了句:“怎麼了?”
“錦鳳姐不知道去哪了。”小冬問沈薔“你瞧見她麼?”
“剛才好像瞥見一眼”
正說著,姚錦鳳從人群裡鑽了出來,臉紅撲撲的。嬌豔無比,引得遠遠近近的少男少女們目光都釘在她身
上移都移不開。
沈薔責備地問她:“你跑哪去了?”
“沒去哪。”他笑盈盈地說“要回去嗎?”
小冬往後看了一眼,沒看見三皇子站在那兒,大概是已經走了。
到現在小冬也沒確定他倆到底有沒有什麼超友誼關係
她希望沒有。
但願沒有吧。
沈薔刮臉羞她:“你啊你,你那五十遍抄完了沒有?”
姚錦鳳今天又把一首詩給搞錯了。
趙呂饒有興致地問:“又是那個要抄五十遍了?”
沈薔不知想起什麼,嘴一撇:“問她自己吧。”
姚錦鳳嘻嘻笑著躲到一邊去。趙呂攜著小冬一隻手說:“來,妹妹,咱們做一輛車,你和我說。”
大概沈薔是不好意思。
她上了趙呂那輛車。和她那輛規制是一樣的,不過車帷什麼的顏色都不一樣。小冬貼著趙呂耳邊小聲說:
“上午汪師傅又題背詩來著,錦鳳姐又背錯了。她背的是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說到這兒她頓一下,眯著眼笑盈盈滴看著趙呂。趙呂心領神會,馬上從荷包裡摸出小金豆來孝敬妹妹:“
妹妹接著說”
小冬欣然笑納了哥哥的零用錢,裝進自己小荷包之後,才說:“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