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過她沒有什麼事情好說,就是居家過日子,然後說起趙芷的親事,小冬問秦烈,“屏州你去過嗎?”
“常去。”
“那,章家你知道麼?”
秦烈點頭說:“自然知道,章家算是屏州數一數二的大戶,那幾座山頭都是他家的,頗有善名,造橋鋪路還修過廟,在屏州就算不知道太守,也不會不知道章家。”
小冬稍稍放一些心,又問,“那章滿庭呢?你認得不?”
秦烈搖了搖頭:“沒有打過交道,我和章家也有過一兩樁生意往來,這位章公子倘若是一心讀書不問錢物商鋪的事情,自然不會和我相識。”
說的也對。
“不如我寫信回去,再細打聽打聽,看看人品如何。”秦烈是知道的,小冬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也就是一個趙芷,關係親密極為要好,既然她要嫁一個外鄉人,小冬擔心是很自然的。
“那好,那可麻煩你了。”
“和我還客氣什麼。”
秦烈一眼看見床頭擱著個繡籃,裡面放著個做了一半的荷包,眼見著十分精巧鮮亮。
“這是給誰做的?”
“給趙芷。”小冬解釋說:“我也做不來別的送旁的玩器衣飾倒是簡單,可是又缺了份兒誠意。”
那荷包是如意樣式,上頭已經繡上了並蒂花的樣子,只有寥寥的幾根線條,顯得很清雅。
“你這個師傅沒有白請,看著比以前是好多了。”
小冬把荷包拿回來,瞅他一眼:“難道我以前做的很差?”
秦烈一臉勉為其難狀:“也還算不錯”
這等沒誠意的誇獎比貶損她還討厭呢。
小冬把荷包放回籃子裡頭,臉板著,可心裡並不生氣。
秦烈問她:“你的功夫擱下沒有?”
說起這個來小冬頓時心虛,從秦烈走了,她基本就沒怎麼練過,俗話數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三天不練同行知道,這都超過三個月沒練了,秦烈焉有發現不了的?
一看她露出心虛狀來,秦烈就明白了。
他說:“你啊”嘆口氣沒再說,等了一下又笑了。
小冬尋思著這難道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極反笑?偷偷轉過臉兒瞄一眼,秦烈正看她,兩人目光一對上,小冬心裡虛,臉騰地就紅了。
她又背過身去,屋裡頭靜悄悄的,秦烈也半晌沒言語,過了好一會兒,秦烈問:“那隻貓呢?”
“胡媽媽說怕身上有蝨子跳蚤,逮去洗澡梳毛去了,說過兩天都拾掇完了再給我抱。”小冬清清嗓子“我給它起個名字叫梅花,你覺得怎麼樣?”
秦烈想了想:“此名何解?”
小冬解釋說:“那貓爪印可不就像五瓣的梅花嗎?難道不合適?”
秦烈點點頭,一本正經地數:“再合適不過了——不過梅花是隻公貓。”
小冬差點兒讓口水嗆著,順過氣來,硬撐著說:“這個名字很逗趣,我看挺好。”
秦烈點頭說:“正是。”
小冬終究還是撐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