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十分可愛的孩子。他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快樂的吐著口水泡泡。小冬伸過手去,他就抓住了她的手指,饒有興致地握緊了不放開。他的手指看來又軟又小,可是卻挺有勁兒,抓著了就不放手趙芷沒有醒,醒著的這個孩子,又沒辦法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氏猜測:“她不會是從章家跑出來了吧?”
小冬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有說出來。
趙芷剛才大哭了一場,她的哭泣應該原困很複雜。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和孩子有關。她是不是回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今她將孩子抱了過來,從章家離開找到了碼頭上?
胡氏說:“不如去請姑爺來吧,讓他打聽打聽章家的情形,看是出了什麼事情。”
“也好。”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是,趙芷為什麼上船時喊的是那麼一句,她急著要逃離什麼?是懼怕孩子再被帶走,怕章家的人追來?
除了抱走孩子,其間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嗎?
胡氏想的比小冬更多一點,她能確定趙芷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她的鞋光剩了一隻在,另一隻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她是出了什麼事?惹了禍?那會不會牽連到小冬的身上?
不能怨她這樣想,實在是太巧了。小冬才剛剛去看了她,回來沒一會兒,她就做下了什麼事,任誰也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聯絡,小冬也就脫不了關係。
秦烈差去打聽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將小冬叫到一旁,低聲說:“章家老太太死了。”
“啊?”
小冬嘴張一下,說不出話來。她深吸了口氣,努力鎮靜下來:“是怎麼死的?”
“還不知道,沒打聽到那麼多。不過她一向身體康健,還不到五十”
言下之意,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章家的人正在找尋他們母子,還沒找到我們船上來,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我們的船過來並不是什麼秘密,趙芷抱著孩子一路過來肯定是有人看見的。”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秦烈對小冬的瞭解,有時候甚至超過她自己對自己的瞭解。
“我去吩咐,立刻開船。”
小冬點了點頭。
要把趙芷交給章家人,小冬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目送秦烈出去,小冬心裡,有些不那麼確定。
要說以前的趙芷,小冬是堅信她不會為惡的。
現在呢?
她雖然也不能將趙芷交給章家的人,可是她對趙芷並不是沒有疑慮的。
縱然她沒有殺人之意,可是,章家老太太的死,和她抱著孩子出逃之間一定有聯絡。她究竟做了什麼?
胡氏關切地問她,小冬覺得十分疲倦,只說了句:“章家老太太死了。”
胡氏一驚:“什麼?”
胡氏的人生閱歷比小冬可要強多了,她微一沉吟:“這可真是個大麻煩。”
也許剛才就不應該上她上船的一一不,那也不行。小冬先前和她見過面,這兩件事只怕會被人串起來就算不讓趙芷上她們的船,她們是堂姐妹,這層關係也撇不清。不然的話,為什麼章家老太太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今天,偏偏這時候死了?不然的話趙芷為什麼哪兒都不去.偏偏就朝著碼頭,奔著他們來了?
不讓她上船,也是不成的。可是上了船這麻煩就算真正的跟上她們了。
船身震了一下,胡氏朝外看了一眼,船頭船尾有船工忙碌著,收攬,掛帆,船緩緩的移了岸。
“郡主,等她醒了,先把事情問話楚,以後的事慢慢再說。”
小冬點點頭:“我知道”
“你啊,就是心太善了。要我說,你今天原不該去見她。景郡王那事兒還有,景郡王妃,那都是何等的老謀深算啊。一個看著斯文老實,卻有膽子謀反。一個平日裡八面玲洗,周旋於眾人之間,卻把這件事兒埋得死死的一點兒風都不透。這樣的父母,教出來的孩子,事先能對那事兒一無所知麼?”
小冬搖搖頭:“那時候她能有多大?景郡王夫婦瞞著她也是很自然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小冬卻也有些疑惑起來。
就拿她來說,若是安王幾十年來密謀造反,那府中多多少少,總會有些異樣吧?就算自己猜不到真相,可是也不會一點兒都不猜測,一點兒都不懷疑。那趙芷是不是真的一無所覺?
還有,那年上元夜的事。
那件事就象一根刺一樣紮在心裡,就算不去想,可那根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