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笑道:“你上曲橋的時候。”
這情形讓青籬憶起原先在京中,每次她去草藥園子,那人總會提前沏著這一杯溫度剛剛好的新茶給她
把心中一剎那的驚奇與怪異趕走,連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喝熱茶,甚至是喜歡喝這個溫度的茶這樣的問題也不敢再問,含笑點點頭,“謝了。”
胡流風虛搖著手中不存在的扇子,不在意的一笑,將頭轉向身邊密密簇簇的荷葉叢,其間已有十來枝粉荷綻放開來,另有不少已打了苞的荷花劍一般星星點點布在碧荷叢中。
幽幽的開了口:“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蘇二小姐這詩雖然只得兩句,卻是將荷塘的景緻勾勒得栩栩如生”
青籬正思量如何開口問青陽的事兒,猛然一聽這話,詫異的抬了頭,捂嘴一笑,“這是哪年的老古懂,胡公子又給翻了出來”
胡流風一笑:“看到此景,突然想了起來。”說著頓了一頓,又道:“這麼一想,又想起蘇二小姐的將進酒,那般酣暢淋漓,胡某一直好奇,蘇二小姐處在深閨之中,緣何有這般只有男兒才能體會到的心境?”
青籬詫異他屢屢提及往事,但卻還是極快的回答,不想讓他看出丁點兒破綻,“快意人生,何分男女?”
胡流風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蘇二小姐好高遠的胸襟”
青籬低頭喝茶,一面思量胡流風的怪異,這樣的怪異她之前感受過一次,就是那次宏遠寺之行時
抬起頭,笑著打斷他,“若說胸襟,我認得的人中,卻沒一個比得過青陽縣主的。胡公子以為呢?”
胡流風微愣,隨即笑道:“縣主的胸襟自是我們等比不了的。”
這話的意思是指青陽的皇家身份,而非指青陽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