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出,給二小姐一個滿意的交待。”
說著朝向柳兒道:“你看到什麼,只管說,縣主自會為你家小姐做主。”
柳兒見這幾人吵得歡,心知這些人都是小姐看重之人,斷不好讓他們因這事兒而心生間隙,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小姐的心思她倒是能猜到幾分,怕是事關青陽縣主,定然是想要息事寧人的。但是事關小姐的安危。她不說又不甘心,思量了好一會子才把心一橫,道:“方才杏兒說了小姐被那跌倒的丫頭撞了一下,撲在窗子上,可是我瞧著小姐當時好像抓住了窗欞,身形已經穩住了,可是不知道怎的,小姐又突然鬆了手,這才直直的栽了下去。”
青陽眼光一懍,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這就對了。”又問柳兒:“當時都有誰在你們小姐旁邊?”
柳兒想了想回道:“左面是侯府的大少夫人,右邊是侯府的二少夫人和四小姐。”
青陽聽了柳兒的話,騰了站起身子,怒道:“走,去侯府討說法。”
歐陽玉連忙阻攔:“青陽,此事慎重!你何以認定是侯府的人?”
青陽冷笑:“那丫頭的右手面上有一塊豆大的血印,在王府裡可不少見。是用簪子扎的”
陸聰也跟著跳了起來,作勢要衝出去。歐陽玉連忙一把扯住他,勸道:“且莫衝動。”
又朝青陽道:“即便是侯府的人所為,可是現在沒有證據,你與侯府老夫人又是那樣的關係,如此大張旗鼓的,別把剩下的丁點兒親戚情份都攪沒了。”
柳兒也連忙道:“若是小姐醒著。定然也不希望縣主為了她這樣呢。”
青陽神色不明的立了一會兒,朝著歐陽玉道:“你有什麼好辦法?”頓了頓又恨聲道:“這丫頭今日受這一遭兒罪本來就是因我而起,我若不能為她討個公道,心中難安。”
歐陽玉沉思片刻,道:“此事不宜明著來,不如暗地裡知會侯府的老夫人,讓侯府的老夫人查個明白,再責罰那人一場,算是為二小姐出口氣。”
青陽思量片刻,提筆寫了幾行字,招了張貴來。“送於平西侯府的小侯爺李諤,就說我約他申時末刻‘品茗軒’一會。”
申時末刻,青陽與歐陽玉、陸聰三人準時到達品茗軒時,李諤已然侯在那裡,青陽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李諤似是一點也不吃驚這樣的事兒,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問道:“縣主想如何做?”
青陽哼了一聲,道:“按我的意思是要去回了姨婆,好好責罰那下黑手之我。可是算了,說這些無用。即來知會三表哥,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我算是看著姨婆的臉面。至於侯府怎麼處置,便與我無干。”
李諤點點頭,問道:“那李青兒有無大礙?”
陸聰陰陽怪氣的道:“託侯府的福,現在還沒醒呢。”
李諤一愣,隨即冷笑道:“怎麼你那位無所不能的師兄呢?”
陸聰哈了一聲,道:“若非我那小師嫂死活不讓我知會師兄,你當此事還真能善了?”
李諤反擊:“讓一個年幼的小姐拋頭露面,獨自支撐門庭,當街受辱,為生計奔走,這樣的人也值得李青兒託付終身?”
陸聰一連聲的怪笑:“他不值得,莫非你值得?”
李諤臉上浮現一絲冷笑,狹長的雙目射出寒光,直直盯向陸聰,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膠著撕殺,半晌,李諤率先收回目光站起身子,朝著青陽道:“此事侯府定然給那李青兒一個交待。”
說完便大步離開。
李諤臉色陰沉的出了茶樓,候在門外的侯府下人連忙跟上,其中有一個是李諤的貼身近侍,名叫李江,是侯府的家生子。見小侯爺的臉色不好,衝著身後的那幾人擺擺手,叫他們散去,自己一言不發的跟在小侯爺的身後。
一路走到淇河橋邊,李諤站定身子。李江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可是想釣魚?”
李諤不理會他,在橋頭立了一會兒,逕直向橋南邊的空地走去。立在那裡向對面的酒樓望去。
李江不明所以,只好斂聲靜氣的立在他身後不遠處。
站著站著,李諤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混身散發的怒意越來越強,李江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又惹到這位爺了。
李諤立了半響,突然出聲:“給我查查那李青兒的來路。包括家中人口,祖籍何處,以及有無婚配”
李江呆愣一下,這李青兒是何人?當然他不敢多問,也顧不得多想,連忙恭聲應是。